右少尹也觉出不寻常,忙唤人伺候笔墨,与谢元简同回忆方才二女话中细节,记下。
随后,果然又陆续有人带着女儿过来,而且家境不,有富人有穷人,甚至还有小官吏,唯共同点便是女儿年纪都不大。
而这些小娘子们连做两晚梦全是嘉禧帝遇刺,却是地点不、形式不,有被砍、有被毒、有被勒等等。其中有些地点谢元简能听出来,但多数听不出,只能从描述中猜测该是后宫。
待右少尹整理完第七份记录,终于没再有人来。
谢元简已是面沉如水,在堂中绕过几圈之后,将捕头
邱大师没再多言,带着儿孙行礼之后便离开。
人刚走,右少尹便问:“府君问到北山,莫非那邱玉娘梦中花园真是在行宫?”
谢元简点头:“去过多次,应当不会错。此事少尹如何看?”
右少尹沉吟着道:“虽说有些离奇,但也只是个梦……下官看,便如府君适才所言,无须太过挂心。”
他话音刚落,衙役进门禀道:“布商高家来人,说是小女儿做个有关圣上噩梦,想向府君陈禀。”
少尹倒抽口气,喝道:“休要妄言!”
邱玉娘吓跳,瞪着眼睛看他。邱大师忙起身,和儿子孙子同告罪。
谢元简抬抬手,看着邱玉娘道:“你继续说。你梦到有宫女行刺圣上,然后呢?”
邱玉娘缩着脖子,怯怯地道:“然后……圣上躲开第下,可接着就被他身边贵人拦住。那宫女第二下便正正刺中圣上胸口,还拔刀,血喷得很高……再然后就醒……”
邱大师走到孙女身旁,对谢元简揖:“玉娘昨日与家里人说这个梦,老朽没当回事。可昨晚玉娘又做同样梦,老朽想着,莫不是真有什示意,便赶紧带她来向府君细禀。”
谢元简和右少尹禁不住对视眼,忙将人唤进来细问。
不过,高家小女儿梦和邱玉娘并不相同,她梦到是处殿宇——谢元简听得出来,是紫宸殿处房内。
高家小女儿道:“妾捧着个香炉进去,放下来刚转身,便看见给圣上端水那宫女突然将水泼到圣上脸上,接着又用盆猛敲圣上头,敲出好多血……”
谢元简面色变得凝重,问她可记得凶手模样,但她也是记不清。
遣走高家人,谢元简对右少尹道:“劳烦少尹将方才二女话整理下。”又吩咐衙役:“若是再有小娘子来说做噩梦,便直接领进来。”
谢元简摸着胡子沉思片刻,突然问:“邱公以前可曾被召去过北山行宫?”
邱大师被问得有些茫然,随即摇头道:“未曾。”
谢元简细问邱玉娘那个“贵人”装扮,确认那并非皇后,而是皇贵妃,又细问那行刺宫女模样。
邱玉娘更是瑟缩:“记不清……每个人都记得,就是怎都想不起那宫女模样……”
谢元简点下头,道:“此事已知晓,邱公带儿孙回去吧。个梦而已,无须太过挂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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