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乐得哈哈笑,边跟着谢煐坐下,边也在打量薛明芳和贺兰和:“十二郎,你和殿……六郎不愧是表兄弟,变装更像。”
薛明芳贴也是络腮胡,而且比谢煐更夸张,下半张脸都快看不见。贺兰和则是文士打扮,贴着美须,不过脸上不知涂什,带点蜡黄。
白殊行打扮起来费些时间,此时下方拍卖会马上便要开始,薛明芳让人叫酒楼上菜,又给贴上疤痕更显凶恶卫率和孟大开桌,几人边吃边看热闹。
四海楼里除胡人特别多,和京中别处也没什区别。拍卖会很快开始,也就是上方展示商品,下方各处叫价,无什稀奇。
很快轮到棉花,那胡商只拿些许当样品,下面叫过几次价,最快便成交。
薛明芳哈哈笑:“六郎,在青州听说时候就想见见你这模样。”
说完他歪过头,向谢煐身后看去:“让看看三郎扮成什样……”
他话渐渐消音,胡子下嘴越张越大:“这是……”
只见谢煐身后走出个身穿淡紫衣裙女郎,裙摆绣着飞燕,腰间环佩叮当,声响甚是清脆。她头戴帷帽,圈薄纱垂至肩膀,透过纱帘能隐约看见细弯柳眉、嫣红唇和脑后盘起妇人发髻。
那女郎伸手掀开半边薄纱,露出其后研丽面容。她眼中含笑,朱唇轻启,声音有些低哑:“十二郎,几天不见,便把三娘给忘?”
算,有些迟疑地道:“你想扮成什样子?”
白殊想想,道:“扮成你侍妾吧,这样才好戴帷帽。要不然,会去那种地方凑热闹女子,戴帷帽显得和性格不搭。”
谢煐点下头,心情复杂地吩咐小厮去后院问绣娘们借衣裙,再领几个人过来帮白殊变装。
*
薛明芳与贺兰和坐在四海楼二楼雅间内,椅着栏杆看下方楼大堂表演,也盯着坐在台前雅座宁王。
白殊转头去看谢煐——他们变装过来,就不方便自己买,得另外安排人出
薛明芳用力眨眼,又傻傻地问身旁贺兰和:“这、这真是……”
贺兰和也很诧异,但还算镇定地点点头:“是。”
薛明芳继续瞪着眼睛看那女郎,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。不过,才扫过遍,就被前方高大男子挡住,并收获个警告眼神。
他整个人抖,转身抱住贺兰和假哭:“六郎凶!”
贺兰和伸手摸摸他头顶。
薛明芳眼睛利,轻哼道:“看宁王眼珠子都要粘在那几个胡姬身上下不来。”
贺兰和在旁边道:“你要不要像殿下对付平王那样,给宁王也来下?”
薛明芳伸手摸下巴,又被胡子扎得收回手,嘶声,才道:“倒是想,但隔着麻袋,估计没法打那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外头有人敲门,薛明芳应声“进”,就见守在门外同样变过装家丁走进来,面带怪异地道:“两位郎君,客人到。”
他将门打开,当先走进个身材高大、满脸络腮胡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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