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御史想到疫病凶险,以及跟着他下村子治疫大夫们议论,再对比平王所为,不由得暗自叹口气。
太子之才先前直不显,但经过治疫事,别说尊奉“民贵君轻”那派士子,便是自认久经官场他,此时心
后面便是片兵荒马乱,虽然最终平王被送回王府闭门思过,皇贵妃却是差点哭昏在紫宸殿,嘉禧帝好番安慰才把她劝走。那时宫门已经落匙,他也心烦得紧,便将宣召曹御史事压到今日。
此时听曹御史细禀完青州之事,和奏章上没多大差别,嘉禧帝只问句:“平王只是给青莱两州犯事*员牵线当靠山,没做其他吧?”
曹御史小心谨慎地道:“依臣所见证据,当是如此。”
嘉禧帝点下头,又问他是否见到谢煐与白殊如何相处。听完回禀,略有些惊讶:“他们住处,还共案用膳,不分餐?”
曹御史回道:“那晚祭礼上,臣所见便是如此。”
当然,占最大功劳还是“赐给楚溪侯医书仙人”,所以白殊只得赏赐,没得封官。反而是那个“仙人”得封个“慈医仙”,还令谢煐与白殊在府中立像祭拜。
这圣旨念完,下方群臣面色都有些古怪——圣上这是年纪越大,越不要脸面吗?
谢煐面上不显,心下却是听得挺熨贴。朝中人人都当白殊与他对立,又哪知他二人早是夫唱夫随。既夫夫体,那旁人夸哪个又有什区别。
嘉禧帝看谢煐没什反应,故意道:“给楚溪侯赏赐便让太子同带回去吧,你二人既已是家,特意分开倒是让你们生分见外。”
谢煐淡定地躬身谢恩,再坐回座位上。
嘉禧帝露出个嘲讽笑,低声嘀咕:“太子居然这怕白三郎给他下毒,不仅得时时盯着,连食物都要同吃。这白三郎也是不行,明明有朕给他撑腰,竟还被太子拿捏得死死,也不晓得闹点事。”
曹御史愣。嘉禧帝那话说得很轻,即使他注意力全在天子身上,也只隐约听见些。
嘉禧帝没再多说,将人挥退下去。
曹御史告退出殿,边往宫门走边暗自疑惑——太子是为防毒?可感觉不像啊,若真要防着人,直接把楚溪侯关在营内不是更好?
但他很快便压下心思。圣上近几年越来越刚愎自用,认定事情几乎听不进旁人劝。而且……
那句“你二人是家”着实让他听得愉快,可惜不能在表现出来。谢煐暗暗吸气,胸膛微微起伏,才将涌上来笑意压下去。
只是,他这副要笑不笑、暗自运气模样,被旁人看在眼中,却是个个都在心中猜测——太子怕是回府就要拿楚溪侯撒气!
想到白殊那谪仙之姿,众人莫不在心中惋惜声。
下朝后,政事堂例行议事,嘉禧帝则传来曹御史问话。
原本他昨日便想宣人详问青州情形,但平王进宫请罪之时,皇贵妃非要过来看儿子。结果平王其他事都没提,单单先说被反贼打成重伤事,求着奉御看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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