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两名轮值东宫卫将谢煐扶进帐中床上,白殊便让他们退出去,自己兑温水,打湿帕子来给谢煐擦洗。
谢煐似是醉沉,此时直闭着眼,往日斜飞入鬓剑眉罕有地微垂,脸色倒是显得比平常更白些。
白殊摸摸自己微烫脸,嘀咕句:“这喝酒不上脸体质可真不错。”
随后,他弯下身,细细给谢煐擦过脸。
刚站起身想去洗手帕,却突然被股巨大拉力拉,白殊顿时整个人向着床上歪倒下去。
两边毕竟隔着段距离,酒大部分洒在案前地面,但也有飞沫落在众人背上。
众人这才直起身,由五娘子带着说两句吉祥话,便高高兴兴地回去。
白殊不解:“这是……”
旁边伺候冯万川笑道:“是大煜民间盛行种接受贵人赐福仪式。若是楚溪侯也能赐福,他们想必会更高兴。”
谢煐接道:“你不能多喝酒,来便可。”
就与此次疫病相类似。
若不是白殊准备得如此充分,这种由水传播疫病,外头必会蔓延至好几个州,旦处理不当,甚至有可能在大煜全境扩散。便是这山谷当中病患,死亡人数也不会只有这点。
白殊看过山谷中些村民跳舞,又转向军营,见有些东宫卫们还玩起摔跤,正看得津津有味。突然听到谢煐这句,他头也没转,只含着笑意应他:“是是是,是们起救他们。”
谢煐顺着他目光望过去,也跟着看片刻摔跤,突然道:“你喜欢看摔跤,回去可让卫率组织次比赛。”
白殊直接笑出声,无奈地回头看他:“你这说法,怎有股是祸水味道在里面。”
为不让肩膀、手肘砸到床上谢煐,他只来得及半转过身,手往下撑,最终便是整个人半悬在谢煐上方。
白殊目光转,见谢煐仍闭着眼,只是手中不知何时抓住自己氅衣袖子。
便在这时,他听道脚步声走来,随即又停下。
白殊侧头看,见冯万川端着醒酒汤站在十几步外
白殊释怀笑:“那便辛苦殿下。”
五娘子带头,接着便有胆大村民三三两两上来求赐福。来人多,后面观望也渐渐生出点胆气,又跟着过来波。最后就连薛明芳都拉着贺兰和和张峤过来凑热闹,结果便带得东宫卫这边也有人来求。
谢煐来者不拒,尽管有冯万川控制着酒量,但祭礼结束、离席之时,他还是脚下打起踉跄。
*
今日谢煐放孟大那两什人去休息,白殊便也给知雨放假,让他同去热闹。
谢煐目光在他昳丽脸上扫过,又垂眸饮酒:“既无损害,何来祸水之说。”
两人吃喝过阵,五娘子带着几个人来到近前。
她没说什,直接领着手下给两人跪下,叩拜在地。
白殊微微皱眉,刚想叫起,却被谢煐暗暗在手臂上压下。
他转头看去,便见谢煐举起酒盏,待冯万川倒满之后,抬手饮下半盏,又将剩余酒泼向下方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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