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带着白殊上马,和曹御史分别领着各自队人出发。
两边要共行段路,才会在岔道分开。
薛明芳看着人走远,郁闷得直接在大营门口
曹御史目光看向正与贺兰和话别薛明芳,觉得自己似乎还忽略什……盯着看过好会儿,他突然问:“怎不见卫率?”
贺兰和身边是个东宫卫什长,谢煐身边也没见到。按说,既然薛明芳留守,那卫率该跟着太子,又或是被派去保护贺兰和。
谢煐回道:“卫率染风寒,正在养病。前几日下大雨,他领东宫卫帮灾民搭棚,淋得久些,有好几人生病。”
曹御史“啊”声,想起昨晚在营内依稀听到有这事,便点点头,目光又看向白殊:“楚溪侯也随太子去吗?”
白殊只是浅淡地笑笑,没回话。
曹御史看看两队整装待发东宫卫,以及载大夫和装物资马车。他这队,和谢煐那队,都是百人。再转头看看另边,却有两百人护着许多车叫水泥东西,带队人是贺兰和。
来青淄县途中,贺兰和在卫率保护下搭小船先行步,去查看两处决口堤坝,这事曹御史知道。虽说太子差事里没有巡河项,但疫病因水患而起,去看看也无可厚非。
原本曹御史没当回事,毕竟贺兰和不是朝廷*员,堤坝情况最终还是要看工部*员怎说。可到青淄县,他竟听说先前工部人坠楼身亡。
这样回头想,太子那派人之举简直就像是先知道工部人出事样。但头夏汛已至,头疫病又紧张,确等不及朝廷再派人下来。
曹御史还谨慎地找来青淄知县问过,知县就仿佛见到救星,吐通苦水,说得堤坝像是马上就会再垮。最终,曹御史不得不在谢煐奏章上具名。
曹御史心里生出点怪异感,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。
此时,武威将军和鹰扬督尉过来见礼,随即便跟在贺兰和车队后离去。
薛明芳没精打采地走过来送行。
谢煐拍拍他肩膀:“看好大营。”
薛明芳抱拳:“是。”
事到如今,曹御史看着那车车似是早有准备而随船运来“水泥”,已经回过味来,知道这事恐怕不是明面上那简单。不过,只要堤坝还有危险,曹御史当时就别无选择——太子这回用是阳谋。
曹御史在心中叹口气,但他既已被拉入此事中,也只得尽量掌握所有信息,回去才好向天子回禀。
“殿下,”曹御史指指运输队,“既然由鹰扬卫与武威军去加固堤坝,东西交给他们运过去便成。派这多东宫卫过去,加上们带走人,大营岂不空虚?对面……”
原本谢煐带这两千东宫卫,就是因为听说这里有叛党。虽然目前山谷里直很平静,但也不能不防。
谢煐耐心地向他解释:“曹御史有所不知,那水泥使用起来须得定技巧,仓促之间也教不旁人,只得让东宫卫过去调制。大营还有千余人,季贞在此坐镇,不会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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