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娘子看看他,又看看谢煐,道:“确是拿主意。鹰扬卫中许多兵士不是出自附近村子,就是和村子里人沾亲带故,所以赈灾之时格外卖力。而们村子人多又团结,也能帮着组织灾民。
“所以,他们听说平王要埋人时候,先跑过来通知。可灾民这多人,时间也跑不掉,就给他们出这个主意。他们冲进武威军抢人,们后方接应。只要平王进山谷,对面自然也就不敢动。
“再后来,疫情日益严重。们实在无法,只得乞请太子殿下与楚溪侯来治疫。”
白殊看她敢作敢当,心下欣赏又加分。只是面上不动声色,继续问:“鹰扬卫究竟是如何得知消息?”
五娘子回想片刻,说道:“有人用纸包着石块扔进他们营地,纸上画着简易山谷图,被用红色打把叉。他们觉得怪异,寻识字兵士看过,才知图边字是‘平王要炸山埋平民’。那纸他们后来给,会儿让红衣找找。”
谢煐:“平王可将切事情推到你们身上,你不会甘心为他背锅吧?”
可惜,知州依然沉默。
谢煐沉声道:“你莫以为不说话便能躲过劫。你们派人杀害工部巡视河工*员,凶手孤已捉拿。你们准备炸药孤也已拿到,顺藤摸瓜,必能寻到证据。”
知州嘴唇动动,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。
随后谢煐又提青州其余*员来问,但俱是样情形。
夫们议事帐篷中,让人先去带知州过来。
知州是个四十多岁儒士,被关押多日,此时整个人都散发着酸臭气,除衣服尚且完整,看着几乎外边灾民无什差别。
谢煐自己没在意,却让东宫卫取条面巾给白殊戴上,多少能挡些味道。
知州见到谢煐时双眼曾亮瞬,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是谁,又恢复片死寂,坐在地上身姿更加佝偻。
谢煐问:“平王为何要杀灾民?”
白殊和谢煐不由得对视眼——难道还有第三方势力隐在当中?!
这边没有进展,待人被拖走,白殊取下面巾,转头问五娘子:“你们可知平王此举是为何?”
五娘子缓缓摇头:“此事也奇怪,怎都想不明白。这里全是有今日没明日灾民,实在不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。”
白殊奇道:“你们没审过这些人?”
五娘子苦笑下:“等皆是民,绑人已是无奈之举,又不是真要造反,哪里还敢审问。”
白殊盯着她眼睛,又问:“当初鹰扬卫哗变,不就是你们给出主意?”
知州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地面,没有反应。
孟大上前抓着他发髻,逼他抬起头来。
谢煐又问过次,知州才蠕动着嘴唇,吐出模糊沙哑声音:“没有……要杀灾民……”
谢煐继续道:“平王命你准备炸药,你可留有证据?”
知州呆愣愣地回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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