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边走边招过个先前未进病区东宫卫,问他要水。东宫卫递上两节用酒精擦过竹筒,谢煐塞个到白殊手上,自己开个。
白殊瞥他眼,笑着拔开塞子喝完。刚说那多话,还真是渴。
行人走进帐篷,见里头还摆着数张草席。白殊和谢煐在上首坐,东宫卫环绕在他们身后,大夫们也在各自找地方坐下。
人有点多,白殊让孟大去箩筐里拿出自己制作简易扩音器,还谨慎地用酒精给靠近嘴巴这边口子消过毒。
“好,先来说说这次起病邪物是通过何种方式传播,大家知道之后,便能更好地进行防范。”
白殊讲述完,便让其余进病区人,以及从病区里出来大夫,都仔细洗过手,再用酒精手部消毒。
当地大夫和五娘子三人亲自体验过这两个过程,心里都有种说不出奇妙感,仿佛真就感觉到身上邪物被去除掉般。
有人突发奇想,问句:“这两样东西都能去邪物,那是不是能直接吃下去,去除体内邪物?”
白殊听得笑,转眼看过去,是先前跟在五娘子身后、问病能不能治好那个青年。
“大家得记着,这两样东西都只能外用,切不可内服。肥皂可以类比澡豆、皂角,只是效果要比那两样好很多。那两样尚且不能吃,肥皂自然更不可以。而酒精,比现下最烈酒还要烈上数倍。烈酒喝多都会伤害身体,酒精喝口下去就足以达到那种程度。”
众人立刻严肃起表情,帐篷内也安静下来。
白殊缓慢且清晰地道:“此种邪物能在水中存活很长时间,这是它最常见传播方式,也是最难防种。被邪物污染过水源,人畜生饮,或是食用未熟透水中鱼虾等物,便会患病。但高温能杀死邪物,因此,水定要煮沸半柱香时间才能饮,食物定要熟透才能吃。”
这话听得五娘子这边人心中阵后怕。当初五娘子提出要烧水,还有人反对,说太费事。但五娘子直坚持,甚至在迁往山谷途中都烧水再饮。如果当时没烧水,说不定他们来到这里时候,就会病倒大半。
白殊观察着众人表情,看他们该是都记下,就接着往下说:“在出现病患之后,病患身上、以及排泄、呕吐出秽物里,也会含有
大夫们听得频频点头,表示记住,刚才提问青年还闹个大红脸。
白殊温和地对他道:“有想法其实是好事,对于新东西,就是该多有些想法,才能有新发现。但实践之时定要慎之又慎,例如这两样,不确定能不能服用,就绝不可直接给病人尝试。可以先在各种动物身上,由少至多地进行实验。”
青年挠着后脑用力点点头。
此时,直默不作声跟着白殊谢煐突然开口:“日头高,商讨帐篷搭好,进帐篷再继续说。”
白殊抬眼望,果然见调来护卫东宫卫们已经搭好最大帐篷,现在正忙着搭给大夫们住,便领头往那边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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