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嬷嬷又续道:“忍下来,便是等。平王此去青州,那头事必不简单。等到二郎人送回消息,或许就是您能‘病愈’时候。”
皇后闻言,转头看向青州方向,目光微微闪烁。
少有人知场宫斗落幕,六月初京城里,朝野之间很快传起两件事。
其是在男人当中传开:卫国公府竟然开间酒铺,酒还出奇地好喝!店中每日限量不出半日就能卖完,还有些人被勾起酒瘾,甚至腆着脸上卫国公府讨酒。
其二是在妇人当中传开:楚溪侯香露铺
中书令只叹气摇头:“皇后自打从北山回来,便直卧病在床,连宁王都未能入殿探望。”
这话说得众*员心里更慌——连宁王都无法探望,只能说明是天子插手,禁止皇后与外界接触!
紧接着第二日早朝,嘉禧帝揪住宁王点小错,将人批头盖脸训斥顿,直接令他闭门思过,无诏不可出府。
宁王是被羽林卫押回府,途中无人能接近。
这消息传到皇后居所明正殿,“卧病在床”皇后怒摔屋东西。
就在此时,砰声,门被用力踹开,吓得屋中众人全扭头看过去。
碧儿本就被白绫勒得高仰着头,因为喘不上气而阵阵发花视野里,映入孙宦官带着群羽林卫冲进来情形。
孙宦官声音很快传进她耳中:“救人!所有人都拿下!”
下刻,碧儿强撑那口气松开,顿时眼前黑,晕死过去。
*
心腹女官垂头缩肩,站在旁不敢吭声。
倒是个老嬷嬷边咳边劝道:“皇后暂且息怒。陛下只是令您与二郎禁足,未有废后削王旨意,已是不幸中大幸。说明陛下相信您没有参与到那条传递物品路线当中,只追究您掌管后宫不严之罪。”
皇后深深吸几口气,勉强镇定下来,转向她问:“还请嬷嬷教,现下该如何行事为好。”
老嬷嬷接过女官递来茶盏,喝下几口压压咳意,轻声道:“此时只能忍。皇后可日日给陛下上书认错,用词越低微越好,绝不可分辩句。末尾再添上几笔您与陛下间温情,和二郎年幼时和乐。切记不可多,两三句既可。陛下年纪大,虽多疑,却也容易心软。”
皇后紧握着拳,不甘地咬唇片刻,终是点头道:“好。”
后宫事由内侍省协同羽林卫调查,没有大理寺参与,也就没有惊动外朝。朝中*员并不知道,近段日子,每日都有几具宦官宫人尸身从后宫运出。
直至六月初朔朝,宫里突然传出消息,皇后病重不能理事,后宫事务暂交皇贵妃处理。
听闻消息*员心中都泛嘀咕:十天前在北山时看着还好好,怎突然就病重?
而有些常在宫中行走*员,前段日子已经察觉到宫里下人当中紧张气氛,此时听得这消息,交好便相互使着眼色——该是终于有结果。
偏向宁王*员则是心里发慌,下朝便找各种借口去寻中书令打探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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