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贵妃再转回脸,就见嘉禧帝阴恻恻地盯着自己,立时全身汗毛直竖,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天顶,恐惧得汗不敢出。
不过,她毕竟陪伴嘉禧帝日久,也深知嘉禧帝就是欣赏自己不聪明,此时直接嘴扁,眼里就浮上点泪花。
“妾说错吗?妾真听说过,南边好多菌子都有毒。陛下也知道,妾爹爹以前在南诏待过几年,后来和妾说过些那边事。虽说陛下从不吃菌子,但若是将菌子剁碎或是磨成粉下在菜肴中,菜肴还能提鲜,发作得也慢,试毒根本试不出来。”
皇贵妃低下头抹泪:“妾就是为陛下担忧……宁王不仅有中书令这个岳丈,府中侧妃侍妾不知凡几,哪个和朝中*员没有关系。如今还搬进陛下龙潜之邸,万他心大……”
嘉禧帝紧盯着她面色,听她说这长串,还特意提起宁王,面色才渐渐缓和,伸手在她手背上拍拍,安抚道:“你不用多想,赐宁王府邸只是因为他原本王府小,又不好拓宽。而且,太子尚在,朕若是不明不白地……得便宜可是太子。”
在行宫里看到皇后殿中两个女官鬼鬼祟祟,摸过去听,她们竟是在商量给太子下药!”
嘉禧帝神色微微变动:“下什药?”
“合欢散与软筋散。”皇贵妃将女官们计划说遍,续道,“随后有个叫碧儿,应该也是皇后殿中人,过来给她们送药。”
嘉禧帝也跟着坐直身,面露思考之色。他想起白殊刚才那疲惫模样,和孙宦官所说,皇后心腹带着禁军堵太子门抢两个宫人。
果不其然,皇贵妃随后便道:“妾原本还想着,该是下边人瞒着皇后干,想事成之后再邀功。毕竟皇后再如何,也不至于用那种下作手段吧。可妾昨日住偏殿离太子挑地方近……”
皇贵妃顺势靠到嘉禧帝肩上:“那就当妾多虑吧,是妾愚钝。”
嘉禧帝揽着她肩膀,眯起眼中含着深冷光,声音却更是柔和:“哪儿就愚钝,贵妃也是担忧朕。宫中有如此大漏洞,定然是要好生清查番。”
说罢,他
行宫里到处都有禁军守卫站岗,女官们相互传个药还能寻到隐蔽处,但皇后心腹带着禁军去堵太子门要人,这大张旗鼓事不可能瞒过旁人。
皇贵妃十分解嘉禧帝,看他神情便知他已经听说这事,就照着嬷嬷教添油加醋:“这……是不是皇后心虚?宫禁森严,若没皇后通融,她殿里人如何能传进来那些害人药。”
她与皇后斗几十年,斗得在嘉禧帝面前都不用做样子遮掩,此时直接摆出又担忧又愤恨表情,捉着嘉禧帝手道:“这次皇后要对付是太子,便也罢。但她若是哪时起歪心……这天下毒物千千万,验不出来可不少……”
嘉禧帝随手摸到案台上样东西,狠力砸在地上。
这声响下惊醒说得起劲皇贵妃,她扭头看过去,只见地上块香皂滑出老远,装香皂木盒已是散成几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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