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和续道:“先皇后婚后四年未有所出,好不容易诞下殿下,又被传刑克祖父。即使如此,先帝也始终未纳人。只可惜……”
天妒英才,好人不长命。
感觉气氛有点沉重,白殊转个话头,玩笑道:“那季贞直
贺兰和看他这模样,立刻抬手拍拍额头,忙道:“是不是问不能说事?那你不用说,不会再问。”
白殊抬起目光,不解地看向他。
贺兰和露出个羞赧笑,续道:“不像十二郎和子山,对这种事不太敏感。日后若是问到什不能说,你直接告诉不能说便好,不用顾虑。子山掌着消息探查,有时问到不该问,他也是直接告诉不能说。”
白殊心中感叹句“真是个善解人意温柔孩子”,笑着点个头。
这时,车外响起薛明芳笑声。贺兰和挂起帘子看出去,见外面骑马三人不知说到什,连谢煐脸上都带着浅笑。
回京路上,贺兰和陪着白殊同坐马车。
他在劝白殊:“三郎,以后你该讲究还得讲究,实不该将就。”
昨晚打水洗漱之时,谢煐就提过让人找厨房要热水。是白殊说都已经盛夏,井水打上来放放便能用,大晚上黑漆漆,雨虽然转小也没全停,还是别折腾东宫卫。
结果就这疏忽,白殊就中药。四个东宫卫也挺自责,觉得当时若是他们坚持去要热水,也就不会有后来事。
白殊回想起昨晚,倒是觉得也别有番滋味。不过连累所有人都跟着担心,最后东宫卫们还是少不要跑趟厨房,确是还不如最开始讲究些。
白殊也看过去,个以前没细究疑问浮上心头,便顺嘴问出来:“听说,京中公子们长到十三四岁,家里就会安排婢女教导房中之事。殿下不用宫中婢女,怎薛家也没往京里送人?”
贺兰和愣,随既笑开:“薛家啊,他们连自家儿女婚事,都是由着儿女自己定,更不会在没成婚前就往儿子房里放人。薛家儿郎不纳小,便是妻子早丧,都少有续弦。”
“哦?”白殊有些诧异,“那先皇后当年……”
贺兰和点头道:“先皇后回京时,与还是太子先帝相遇。听闻先帝为求娶,竟自请去戍边,跪紫宸殿跪好几日,才求得文宗皇帝同意他巡防三月。先帝就追到北边去,最终打动先皇后允嫁。”
白殊感慨:“当真是段佳话。”
他乖乖听贺兰和劝,回道:“这次让你们担心,往后定以身体为重。”
贺兰和笑着安慰:“万幸这次没事,日后你重视便好。”
说完这个,他又想起事,好奇地问:“对,你和殿下是怎知道那两个宫人在饭食里下药?还连下哪种药都清楚。”
白殊愣,这才知道,原来谢煐并没有对外透露小黑情况。
那在旁人看来,他们能对两个低级女官计划知道得如此详细,确很不可思议。白殊垂下眼,在心中思考该编什说辞才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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