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又递过条湿手帕给白殊。
帕子是新,白殊却侧头看看那只桶。
谢煐:“……水换过。”
白殊轻笑声,接过来
白殊身心愉悦,关心句:“外头还下雨吗?”
小黑:“没下,不过风还有点凉,毕竟是山上。”
白殊笑容更深:“那没事,年轻人血气方刚,是得吹吹风才好凉下来。”
软筋散药力还在,倦意涌上来,白殊闭上眼,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等白殊再次睡醒,已经是天光微亮。
最终,白殊还是没忍住,在细碎气息间与谢煐耳语,句句地教导。
谢煐看着白殊逐渐迷离神色,烫得灼人气息下下扑进耳中,额上也慢慢浸出汗。他不得不紧咬牙关,深深吸气,才能控制住有条不紊。
到得后来,白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,或许也没有在说。房中景色全都变得朦胧,耳里全是自己气息声。
他唯记得,只有谢煐那双始终专注凝视自己黑眸。
待白殊气息变得平稳,神色也恢复以往安然,谢煐才将他放回床上,拿着手帕转身去水桶中洗手。又将另桶水兑温,换原先那条帕子打湿,回来床边给白殊擦脸和手,再帮他打理干净,给他盖好薄被。
落到趴在床头黑猫身上。
白殊跟着看过去,笑道:“小黑,你先出去玩会儿。”
小黑尾巴甩,轻巧地跳到地上,身姿优雅地走出耳房。
白殊本以为谢煐这种没伺候过人,估计也不会给自己什好体验。不过左右都是忍,忍刻和忍两三个小时比,那咬牙忍刻也就过去。
不料,就在白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之时,谢煐却是微俯下身,将他抱起来揽在怀中,让他头靠着自己肩颈。
谢煐衣着齐整地垂眼坐在床沿,也不知在想些什。不过他几乎是立刻发现白殊睁开眼,伸手过来扶。
“如何?”
白殊顺着他力道起身:“没什事,就是还有些倦。”
谢煐转身拿过白殊外袍,帮着他穿上,边道:“让东宫卫去要顶轿子,会儿你坐轿下山。”
这次白殊没再推。他现在确虚弱,强撑着自己走只会拖累整队人。
谢煐这番动作做得有序且快速。见白殊睡得熟,他也心中安定,转身急步走出房去。
只是,他刚转身,床上白殊便睁开眼,笑着看他离开。
刚才白殊直紧靠着谢煐,又有什不知道,装睡就是怕他不自在。
没多久,小黑悄无声息地进来,再次跳到床头趴下。
它问:“太子怎自己跑院子里吹风去?”
谢煐微微侧低头,目光停在白殊脸上。
“若是难受,便告诉。”
低哑声音入耳,白殊感觉自己心跳又快些,呼出气息也似乎更加火热。
下刻,他双眉蹙,眼睛眯起,牙齿咬上下唇内侧。
这和以前强忍伤痛完全不样,此刻他全身触感都敏锐无比,哪怕再轻软动作,感受都仿佛被放大数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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