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抬眼扫,示意宫人们都退走,边亲自帮皇后上发饰,边低声回道:“二殿下早知您要叫太子与楚溪侯来参加赏花宴。那日他在殿中等您,和她们
谢煐拿起壶给白殊杯中添满蜜水。
“喝点,等会儿见皇后还不知道有什事。”
又拿只茶盏泼掉茶水,也倒满放在地面。
小黑从白殊怀里跳下地,低头舔水。
张峤在旁将谢煐所有动作看在眼中,心里再次泛起说不出古怪感。
这时,贺兰和低声道:“有人来。”
几人停下话头看过去,就见个年长女官带着几个同样年纪较长宦官宫人走来。
女官来到近前对众人蹲身福礼:“听闻有宫人冲撞太子。是妾没教好人,特来向太子请罪。”
谢煐依旧随意地远望,没给她眼神。
只薛明芳道:“吴尚仪,你也是久在宫中老人,该知道太子殿下从小就不喜人近身伺候。”
叫喊着跑走。
凉亭这边地势只是稍有拔高,女官落地之处又是没铺青砖泥地,她灰头土脸地爬起身,看起来倒是没受什伤。
白殊怀中小黑转转耳朵:“用是巧力。不过,损害不大,侮辱极强。”
只是,即使无数道目光望向凉亭,花园里时竟是比刚才还安静许多。白殊甚至看到靠近这边些人在快速远离。
薛明芳啧下舌:“殿下这两年就是太安分,只去年揍过平王顿。这才多久,竟然连个奴婢都敢登鼻子上脸不听话。”
*
尚仪走进皇后休息殿中,低声将刚才事禀报遍。
皇后正坐在镜前,让宫人给自己整理发髻,听完面色还不错:“看来,太子今天心情很不好啊。楚溪侯如何?”
尚仪道:“妾见他抱着猫坐在旁边,神色比太子好些。”
皇后挥挥手,待她退下去,又问心腹女官:“珠儿是怎回事?未曾那样吩咐过她,她为何要去招惹太子。”
尚仪恭敬有礼:“是妾失职,妾这便去向皇后自领责罚。现下这几位宦官宫人都是久在宫中,熟知规矩。妾令他们候在外围,太子与几位郎君若有吩咐,直管唤他们过来。”
谢煐这才转过眼来,淡声道:“下去吧。”
尚仪再福礼,这才转身离开。
等人走远,薛明芳叹:“看来皇后要来,还以为能自在久点。”
贺兰和笑道:“皇后估计也不想见你。”
白殊回想起刚才路见到那些男男女女,男基本都和自己样,腰间缀着饰银或饰铜小袋。
“刚才那些行礼后不敢抬头,都是以前被你们收拾怕?”
薛明芳裂嘴笑,说串名字:“好几次都被殿下和揍得哭爹喊娘过。”
张峤接话道:“自从两年前殿下平史更汉叛乱,那些纨绔子弟们就都被家里约束住,见到殿下都会退让。那之后天子更为忌惮殿下,他们也怕个不慎就被天子当成对付殿下枪,届时为帮天子按死殿下,说不好便得把命搭进去。”
就像白殊现在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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