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万川举起茶盏浅啜口,笑道:“正巧,咱家也有事与楚溪侯说。制香皂香水人,已经全迁进您名下田庄中,也到外边几个县采买批人回来,按着您提那种流水线做活。殿下意思是,既占用您田庄,那分润上也该多分您份。”
白殊摆摆手:“照原本就行,哪用算得那清楚。在上景宫住着,衣食住行、人吃马嚼,不都是走东宫账。”
冯万川应声是,想起谢煐最后加那句“若他不要,也不用和他生分”,心中总隐隐有点异样感。
他这边事说完,白殊便提起自己想问:“过几日皇后要开赏花宴,据说会遍请京中才俊佳人。冯总管能否先给说说,心中大致有个数,免得着旁人算计。”
冯万川却是听得笑:“这个可说不清楚啊。京中达官显贵多,寒门出身还好讲,世代官宦那些,后院儿女成群。通常皇后或是皇贵妃办那样大宴会,都是人数众多。便是单说那些出名,怕是也得有个二三十人。”
都打到陛下和头上来。也罢,便帮上帮。现在齐国公府是他继母当家,想来不会给他分半点好处,若是他舅家再立不起来,他可没底气去膈应太子。”
女官在旁恭维:“殿下心善,且东西也着实不错,当得起殿下声夸赞。”
皇后思索片刻,道:“那些香露,你挑三瓶香味清雅留给用,再留三瓶在赏花宴上当彩头。余下,先让淑妃挑两瓶。还有六瓶,你看着赏给那些最近得陛下宠年轻美人吧,她们才最用得上。
“香皂也差不多,给留六块,再让淑妃挑四块。剩下拿六块和香露搭着起赏,余下六块留给赏花宴。”
女官细细记下,又有些犹豫地问:“皇贵妃那边……”
白殊听得吃惊:“这多人吗?”
冯万川点头:“在京五品以上*员、勋贵都会受邀,连上众多家眷,比起宫中赐宴也不差多少。不过,楚溪侯也不用自己记,有殿下、薛公子、贺兰公子、张公子在,届时有些什,他们自会提醒您。”
白殊想也是,既然现在嘉禧帝和皇后都让自己多跟在太子身边,那以后两人倒也不用特意分开,同行动总能有个照应。至少,不会再出现上次春狩时那种情况。
借着喝参汤整整思绪,白殊又道:“那总管说说今上后宫吧。如今储君尚在,平王和宁王就互别苗头。先前听太子说,皇后与皇贵妃已经是势同水火。”
提到这
皇后嘲讽笑:“这可是楚溪侯进献。她养那个好儿子,上回在御花园宫宴中头次见人家,就忍不住想下手。如今还想要人家东西?你往外送时候,多和外面宫人说说这香露香皂是怎来。”
女官心领神会地笑道:“奴婢明白。”
白殊睡过午觉,让人去将冯万川请来。
知雨给冯万川端上特意煮茶,白殊面前依旧是常饮参汤。
白殊抬手比个请:“不知冯总管可有空闲,想打听些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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