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脸色红成这般,定是着凉发热,今日决不可再出门,得赶紧喝碗去寒药好好歇着!”
白殊不由得摸摸脸,在心里问小黑:“脸很红吗?”
小黑诚实回答:“比早上红约5%。”
白殊在回来车里也觉着有些晕,却只当是车厢闷,此时才察觉原来是发烧。
刘家那边倒也不急于时,他乖乖地被知雨扶回屋躺下,又让知雨去知会那头声,待明天他搬到应玄观安顿好,再去找刘道守说话。
刘继思点个头:“你心苦读,家人也不愿拿俗务烦你。其实近年刘家在江阳处境已是越来越艰难,家业大,旁人眼自会越来越红。此次进京,也是因谶语已在江阳那边传开,想来看看有无机会另寻出路。”
说到这,他问刘道守:“你先生意思呢?”
刘道守重新坐下,探身近前与兄长低语:“先生既是张家人,自是奉正朔。但如今,只怕三郎会跟着太子同……”
他伸手指指北方。
刘继思会意,也蹙起眉:“总不至于吧……”
说不成,除非……”
要白殊死,要太子反。
刘道守摇摇头,转而问道:“京里百姓怎看?”
“也就当个稀奇事说道。”刘继思回道,“那里可是安阳府前,哪有人敢当众嘲笑。”
刘道守站起身在屋内转几个圈,满脸严肃地看向刘继思,沉声道:“三郎如今沦为天家博奕棋子,身不由己,为挣条生路,必会倒向太子。们刘家作为他母族,须得尽快做出选择。”
白殊将打包行李事交给能干小厮,自己吃点东西喝过药,睡个天昏地暗。第二天醒来头不晕,身体却还是乏力得很。
所幸搬家也不需要白殊做什。他直接坐上新马车,自齐国公府大门而出,向应玄观行去。
应玄观同在长乐坊内,距离内城很近,每任住持都是当时国师。观中除年内特殊节日,常例只在
他垂目沉思片刻,最后说道:“得与三郎见面。”
白殊坐着宫里华丽马车回到齐国公府,这侯爵品级马车还直接赏给他。
且不说齐国公听闻白殊要搬去应玄观如何惊讶,白殊回到院子就听知雨说,刘道守小厮在角门外候着等回话。
嘉禧帝金口玉言允他搬家,此时他出门自然也就有现成理由。
白殊刚想再出趟门,却被知雨下抱臂拦住。
倒向皇帝对付太子,那是现在就得死,倒向太子与皇帝周旋,好歹还能活到太子登基。白殊会如何选,根本不用想。
刘继思到底经历事多,比弟弟沉稳,此时反而笑出来,缓缓地道:“富贵险中求。”
刘道守微愣,趋前弯身,低声问:“大哥不须回家里和祖父、众叔伯相商过?”
刘继思把玩着左手拇指上玉扳指:“不用。决定,便是刘家决定。”
刘道守方才直挂心着大事,都没留意到这细节,此时才发现这扳指,诧异道:“伯父已经传给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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