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大再次瞪起眼:“你怎会知……”
不过话才说出半句,他就咬着舌头吞回去——那话简直是不打自招。
白殊将小木箱往前伸
白殊边啃着尚有余温肉饼,边在心里祈祷那只兔子能早点到。
孟大确是个尽职尽责护卫,内城门打开还不到刻钟,白殊便听到守在外头盯人小黑通知他人来。
白殊让车夫原地等着,自己紧紧衣襟,拿着个小木箱下车,向小黑指示那个人走去。
孟大腰挎长刀,腿长步子大,便是独自行走也保持着戒备。灰蒙蒙天光中,白殊刚靠近到他十步之内,他就察觉到对方目标是自己,停下脚步紧盯过来。
白殊径自走到他身前,才抬起头,轻唤声:“孟大郎。”
白殊大清早摸着黑出门便先寻辆马车。
大煜历经五朝,京城安阳已是发展出片盛景,街上常见收钱载人载货马车牛车。在永乐坊里揽客马车,主要面向是低级官吏,以及达官贵人家中出门办事幕僚和仆人。
白殊让车夫将车赶到延喜门外,便在此处耐心等待。
幸好马车挡风帘子够厚实,车内备有条薄被,白殊怀里藏着个小手炉,披上薄被还勉强撑得住。他从怀中取出竹筒还温着水,倒点在手帕上,大致将脸擦擦,再取出个油纸包着肉饼,就着水慢慢吃。
外头延喜门是内城东面扇门,从外城进东宫般会从此门过。现在马上就要到开门时辰。
“你……!”孟大微微瞪眼。
虽然对方穿着仆役衣服,面上也沾着些没擦净灰末,但这样张带着病容却俊美如玉脸,他不可能认错,正是昨日调查齐国公府三公子。
白殊淡淡笑,将手中小木箱递过去:“你都赶时间,便直说。烦请将这个交与太子殿下。”
孟大眼中惊诧换成警惕:“不明之物,怎可交与殿下。”
“如何是不明之物?”白殊直视着他眼睛,“你昨日才替太子把身份摸清楚,这不是明得很。”
大煜除每年固定几日大朝之外,每月朝会还分为两种——初和十五朔望朝参,和每日固定朝参。在朔日与望日,内城门卯初开启,朝会于卯正大约进行到辰正。平日则是晚半个时辰,内城门在卯正开启,辰时开朝会。
白殊昨晚从小黑那里听得个消息,今早便赶在卯正开门前,来此处守株待兔。
昨天小黑虽然没能听到太子和那位老人谈话内容,却意外听到太子离开时吩咐个叫孟大护卫去打听个人。藏身在院子里小黑下就听出来,太子描述那个人正是白殊。
小黑便跟着孟大,看他从如意楼摸到刘道守住处,又雇个老婆子拐弯抹角地从刘家下人那里探知白殊身份。最后,他甚至躲在暗处,趁刘道守送白殊出门时确认过白殊模样,再跟着车到国公府外。
当然,孟大这轮探查做完,内城门早已关闭,他只能在外城住晚,今天再回东宫复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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