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峤道:“有何公与李公在,或可劝住天子。”
谢煐却摇下头:“白泊是他腹心,中书门下在扳倒这件事上也和他
张峤已经将最令自己心惊猜测说出口,此时稍微放松些许,直起身子道:“他是齐国公元配生嫡长,而国公府现在主母是宁安公主女儿。”
谢煐讥笑:“为国公爵位苛待元配之子,那位表姑可点没学到姑祖母慈和。”
张峤续道:“除貌同潘宋,那位白三郎在外名声都不是什好话。为人孤僻、不识礼数、不敬父母、不睦兄弟,也不知是真还是被刻意传。可他到底还是齐国公亲子,即便再不上心,齐国公难道真舍得送与那位当个弃子?”
谢煐倒是并不意外:“白泊此人心黑手毒,为权势甘当那人最凶残条狗。个不受宠儿子罢,于他而言还真算不得什。”
“他们再如何筹谋,若是国师不点头,也作不得数。但……”张峤面露烦恼,“偏偏齐国公才递上八字,转天就出现火凤霞云,还恰好和白三郎有关联。难道那白三郎真是应谶之人?”
冯万川也乖觉,告声罪便自觉走出门,还给两人将门关上,再把候在门边小宦官赶远,自己守着门口。
听门外没动静,谢煐问:“说吧,那里住着哪家女郎。”
“要是位娘子倒好……”张峤苦笑着,继而压低声音,“是齐国公三子,白殊。他十四岁便去那处长住养病,今年已是第九年。”
谢煐奇道:“既是个男,便和谶语无甚相关。你还赶着来报?”
张峤手压在案几上,向前倾着身,声音压得更低:“可臣打听到,齐国公前段时间也递八字,还连在宫里逗留两三日未回府,这几天面圣伴驾时间也不短。”
他话音刚落,房门突然响起几下略微急促叩门声,还伴随着冯万川低喊。
谢煐应声“进”,冯万川推门进来,又仔细地将门重新关好,才快步走到两人身旁,躬下身子副要说秘事模样。
“紫宸殿那边刚送过来消息,说是国师已寻到‘火凤’……”冯万川声音又轻又急促,“竟是齐国公府上三公子!天子如今正召相公们去商议太子娶亲事!”
紫宸殿乃天子日常议政之所,东宫自然要往那里安插人。只是嘉禧帝防得严密,谢煐人进不去核心,探到消息总有滞后。但即便如此,都已是殊为不易。打探内廷事、泄露禁中语,这些真正论起来皆是杀头之罪。
此时谢煐和张峤听得这个消息,禁不住对视眼——居然和他们方才猜测丝毫不差。
谢煐食指在案面上轻点,过片刻才问:“他家里有适龄娘子?”
张峤:“白家大娘年方十二。”
谢煐抬眼直视他:“所以,你意思是……”
张峤声音已经压到近乎耳语:“雄为凤,雌为凰。”
谢煐微眯起眼:“你方才说,白殊十四岁住过去,今年已是第九年……白泊儿子,二十有三,尚未婚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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