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失笑,他只是上辈子受训练养成习惯,无处可倚靠时就会自然而然地站得笔挺。
小厮对自己深信不疑是好事,但该提醒话还是得提醒。白殊说道:“你倒是会夸人。不过修炼事不可多提,谨防平日间说漏嘴。”
知雨嘿嘿笑:“郎君只管放心,小人嘴可严着呢!”
白殊看向马车:“东西可装好?其他都是其次,钱不能拉下。”
知雨拍下放在车厢前木箱:“铜钱全在这儿,金银放在车厢里,装衣物和细碎用品箱笼绑在车顶上。都已经归置好,郎君上车就能走。”
饱餐两三顿就能维持。但人体扫描和成份检测消耗能量却是来自于白殊,而以白殊现在身体状态,这两个功能都得谨慎使用。
掌握这些情况后,白殊开始紧急恶补地球远古史,尤其是文史常识和语言习惯。同时,每天还抽出个时辰去书房练字。
在银河联邦虽然已经几乎不需要进行实际书写,但文化传承并没有断代。白殊没有其他爱好,只是对能让人沉心静气书法有几分兴趣,各种硬笔软笔都练过。现在照着原身字练习便上手很快,何况原身笔迹就知雨人熟悉,有那百二十年理由在,白殊笔迹有些不同也说得过去。
休养三四天,白殊估摸着宫里该对齐国公交上去八字有反应,便让知雨收拾东西回京城。
马车停在院子里,知雨带着两个粗使仆役装车套马,白殊披着貉裘斗篷抱着黑猫站在墙边,正观赏簇金黄迎春花。黑猫洗干净毛十分柔顺,身上暖烘烘,正适合给白殊暖手。
他摆下脚踏,刚要伸手去扶白殊上车,院门口却突然冲进个壮实中年汉子,下打断两人动作。
那汉子几步过来拦在马前,急切地问:“怎地还装上行李,郎君这是要去哪儿?”
白殊转眼过去,认出这是田庄庄头,最近还来问候过自己次。庄头是继母人,必然肩负着对原身监视之责,白殊虽不会和他计较,却也没给他好脸色。
“回家。”白殊淡淡地应过句,径自踩着脚踏上车关门。
知雨对庄头露出个假笑:“公子要回国
知雨点齐东西,打发走仆役,抬眼去找白殊。只眼,便不由得愣住。
白殊就那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,却是腰背挺得笔直,只微微低头看向迎春。他没戴上斗篷帽子,头发随意地扎成束垂在胸前,眉眼舒展,唇色虽淡可也闪着光泽。
知雨呆呆地看好会儿,直到白殊察觉他目光,转身走过来问句“怎”,才醒过神,挠着后脑讷讷道:“郎君不愧是修炼过百二十年之人,和原先都不样。”
“哦?”白殊目光微闪,“如何不样?”
知雨比划着道:“郎君以前病弱怕冷,出门总要裹紧斗篷,微微含胸,想到外面人多,还总会蹙着眉。现在则是立如松柏,和颜悦色,像话本里那些仙人样。就是这黑黄色貉裘不好,配不上郎君风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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