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走,借着盏小灯下微弱光芒,五个人开六瓶啤酒。谢经年把罐放在旁边空位上,说:“谢谢兄弟们捧场,今天特高兴。”
“们也特高兴。”霍学川干半,“和方儿拍戏,年哥搞音乐,胖子主持,欧拉老婆孩子热炕头,但是聚到起咱们还是个组合。”
话只说两句,他们沉默着干杯,谢经年喝完自己又把元远那瓶喝。广阔夜空下,几个人像寻常同学兄弟样,
方知谨仰着头捂着耳朵,呼出气息和眼角流下泪样温热,他跟元远最不对付,也最解彼此把戏,后来怎就折腾出感情呢。
“假装镇定约束你不准吻,唇峰相抵吞食温柔所有不准都变泡沫。”
“你都在演,很显而易见。”
欧拉哭哭啼啼,他和元远最先抱团,把其他人早早嘀咕遍,他被叫去饭局,元远替他挡,元远飞冲天,还不忘拽他起。
“最害怕痛到起扛仍是痛,更害怕痛突然结束你独自踩进那汹涌。”谢经年没有闭眼,就安静看着黑暗四周,“不曾想永远,会否开心点。”
。”
出道时青涩紧张,如今在台上都落落大方,音乐悠悠响起,在最后站即将落幕时刻,他们共同演唱《六月因果》,地雷解散后再聚首新闻也迅速席卷网络。
“下个六月,你是否有结果?”
曲毕气氛渐冷,不少歌迷已经哭起来,偶像走走停停,但无数粉丝会始终站在原地,他们梦想不是私有物,也是寄托着粉丝梦想载体。
“看时间已经该结束,但想再耽误大家几分钟。”谢经年撸把头发,顺手抹掉汗水,他低声说,“最后站,要加首歌,送给个人。歌名叫《远远》,应该很好听。”
“只剩人唱歌人吃饭,玻璃如刀大胆踩过却眼红不敢望江面。会有来世吗?想问却不敢。”
“味苦柚子和红贝斯弦,指尖颤抖掉拨片捡起时会想你脸。”
唯伴奏声也停,谢经年突然低下头去,头发遮着看不清他表情,麦克风只传出克制喘息。他艰难捱过,清唱最后句。
“经年是几年,你距很远。”
演唱会至此落幕,谢经年始终未动,霍学川、方知谨、欧拉和边梅雪也还在原处坐着,歌迷散场离开,工作人员收拾清理,人去楼空,他们还静默在夜色里。
方知谨退后到舞台边上,其他人跟着起,他们盘腿坐下,这才明白为什最后站谢经年才请他们来。
没有任何音乐,也没有任何舞台效果,谢经年换上把红色贝斯,然后在舞台边缘坐下,开口前先抬头看看夜空。
不知是谁先关荧光棒,接着大片大片黑暗袭来,夜空里星星被映得格外闪亮。阵风吹来,谢经年仿佛坐在山谷之中,他拨弦清唱,瞬间红眼睛。
“你酒醉当街亦及时出现,抚你掌心疤又沉默看你垂眸扮可怜。”
“分不清谁先,动坏心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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