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谨跟着进来
，蔫搭搭地说：“订做
床头柜还没空运过来，得下个月。”
霍学川
听语气就知道这路还憋着劲呢，他在床边坐下，然后拍拍旁边：“过来坐会儿。”等方知谨坐到旁边，他搂住方知谨肩膀，说：“下个月才运过来啊，那
盒子套套放哪儿啊？”
方知谨没搭理他。
他手往下移，搂着方知谨腰收力，把人挪腾到腿上：“不高兴就说，甩脸子不好看，刚才开车就绷着脸儿不瞧，现在干脆不吭声？”
方知谨抬头看着天花板，还是不搭理他。
《北平尽头》播出在即，这段时间霍学川吸引太多注意力，从和孙雨绯闻开始，到直播里回应钦点角色等问题，他讨论度直呈持续走高势头。
那晚方知谨抱着他安慰，语气比他姥爷还像长辈，心慌
，还是慌，但是解脱些。过后对方也没有追问到底出什事情，他感觉这份体贴可以支撑他很久。
“你这两天有空吗？给说说戏。”方知谨快要进组，这两天没事儿做就拉着霍学川去看房子，这会儿堵在高架桥上百无聊赖，“把剧本传你邮箱，你看看。”
霍学川靠着椅背闭着眼：“以后你每次拍戏都要先教你？”
方知谨预感对方要说教：“你这不是正好有空嘛，以后自己请老师也行。”
“成吧，那先这样吧。”霍学川作势起身。
方知谨急忙手圈住对方脖子，另手轻轻打在对方腮边，说：“你是不是觉得给教戏很烦？是话就不用你教，俩人在块儿最怕就是烦，旦烦，就晚。”
霍学川心说哪那严重，辩解道：“这也叫烦？初三让你给讲化学，你那扔书摔笔才叫烦。”
方知谨也想起来，他靠着霍学川呼口气，“公式不背，基础知识不记，就会问为什，幸亏当时没在块儿，不然天分八十次手。”
“怎没在？”霍学川埋首在方知谨颈间，“咱俩个产科生，生下来就在个育婴室待着，根本没分开过
“不是那回事儿。”霍学川心烦地睁开眼，然后眼刀扫方知谨下子，“演戏你得自己琢磨、自己悟，搞突击没用，当然你要是单纯做明星拍戏，当没说，轧戏都没人管。”
方知谨目视前方，手攥紧方向盘，他想回嘴却没想好说词，霍学川这是什意思，觉得他资质差？还是太功利？
可他觉得自己最近表现还不错啊。
堵半天终于能开动，后半截车内直沉默着，到地方停车坐电梯，俩人也全程无交流。方知谨拿着钥匙开门，本来装修完看房应该惊喜，这会儿却提不起劲来。
霍学川低头看手机，进门后就开始检查，地面到墙壁，还有包边和摆设，屋子有些空，除必要家具还差些装饰，所以没什人气儿。他进主卧，瞧见除床榻沙发，还有个大梳妆台，他们这行都得爱脸护脸，不过摆梳妆台还是有点儿别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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