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青戏最后场,方知谨在旁边披着棉袄补妆,他冷得牙口直哆嗦,喷嚏都打好几个。助理大姐给他倒杯热茶,说:“再坚持半个钟头,可别感冒。”
“嗯,争取条过。”他喝茶感觉暖和些,正好导演喊“准备”,脱下棉袄补好妆,他重新回到镜头前,然后做个深呼吸。
声“开始”喊完,镜头前几个人立刻入戏,女主母亲拉着刚两岁亲生儿子和女主父亲起赶小哑巴走,女主刚刚回来便极力阻止,小哑巴满腔委屈却道不出二。
“你个歌手,唱歌张不嘴,综艺也不会搞笑,现在靠脸红点儿,然后就贴着红炒,炒起来以后呢?炒辈子?”
方知谨脑海中出现霍学川脸。
干休所已经被布置得喜气洋洋,每个干部家院儿门口都挂上灯笼和旗子,霍学川停好车直接去霍老那儿吃饭,进门就找事儿:“能不能别给院子挂?不知道以为户主是中老年直男呢。”
霍老问:“什叫直男?”
“直男就是说话直来直去男人,难听点儿就叫事儿。”霍学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,然后把餐盒打开放桌上。霍老听就点点头,同意道:“那你可不就是直男,又事儿又会说话让人添堵。人家小方就不样,嘴甜爱笑,小方不是直男。”
霍学川乐死,说:“看他也不是,那努力努力,争取也早日脱离直男行列。说好,这可是听您教诲才要改变自。”
霍老已经开吃,闷盅酒说:“话真多,你来就叨叨得口渴,说说,过年歇几天?”
“谁都是这看你,因为这是事实。”
霍学川那真实地骂他。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你第个演戏还想怎样?那好资源不好好捧着,天天想着玩心眼,看你就不适合这行。”
被最亲密、最在乎人否定是什感觉,方知谨目光微滞,随即红眼眶。
“最会就是装可怜,可人同情是最不值钱。早就想说,你这样不如趁早回家当少爷,有人捧有人宠,现在糟着家里钱
霍学川想想,答:“现在已经歇,过完年没事儿就开始忙呗,姥爷,明年可能要演个谍战抗日剧,你肯定爱看。”
霍老哼哼两声:“现在都不敢开电视,那天打开就看见你在里面喊哥哥,恶心得晚上没睡好觉,都觉得家门不幸。”
祖孙俩起吃顿午饭,还是半冷不热食堂菜,霍学川吃完就回自己那儿睡觉,这半年又是演出、又是录节目,各地来回跑确实挺累。
觉睡到晚上九点,起来后冲个澡就出门,他跑车有点儿扎眼,而且之前都被粉丝拍过,所以走时候开辆军用越野。
路飙到片儿旧四合院,那里被剧组租正拍戏,他挂着军牌也没人敢拦,于是到最近地方才停。院儿里亮着光,看亮度就知道有打光板作用,他估计还得有会儿,所以开音乐消磨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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