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
“你记得那台导向式扩音器吧?有架无人机配备相同装置,它现在透过打开窗户正对着杜紫渝。假如她再次听到‘幻听’,怂恿她为兄长牺牲,她大概会很、快、行动。”
眼前黑色麦克风仿佛渗出股寒气,那个红色按纽就像恶魔样,正向阿恰招手。
阿怡有冲动口气按下按纽,再次吐出几句“杀人凶手”或其他恶毒话语,可是她肩膀只能微微颤,无法提起手指按下去。她不知道她提不起来?是她手臂、是她勇气,抑或是那份行刑者责任感。
“你想快点完事也好,反正之后还要跟进堆杂事,让你得到真正复仇。”
他固然无法肯定这能否成功,但根据经验,他知道多做重工夫有利无害。这不是什催眠术或精神控制能力,不过就像广告,有时句宣传口号、幅商品图片,便足以影响个人最终决定。
“好好观看杜紫渝人生最后段时光吧。”阿涅将座位椅背向后调节,往后仰,
边撕开条麦果棒包装袋边说。“这是你复仇,你就有责任看到最后。”
接下来几小时里,阿怡默默地注视着萤幕,观察着生命之火逐渐熄灭杜紫渝。阿涅罕有地给阿怡递过条麦果棒,可是阿怡没有胃口,她内心正翻腾着。即使恨不得手刃仇人,阿怡仍有般人良知,对夺去他人性命感到不安。人类能够想出邪恶意念、说出歹毒言语,但要正眼看待由它们衍生出来残酷,大部分人却做不到。阿怡好几次想向阿涅提出先回家,着对方完事后再通知自己,然而阿涅那句“你有责任看到最后”就像咒语,绑住阿怡双腿,令她坐在座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杜紫渝,无法向身边复仇者提出要求。
晚上九点多,阿涅将那条“认识被捕男人”回应更新至假网页上,读过留言杜紫渝身上出现明显变化——阿怡看得出,纵使她依旧满脸愁苦,眼神却不再游移,嘴唇也不再震颤。阿恰仿佛觉得杜紫渝会突然打开窗子,从十楼飞堕街上,可是对方待在椅子上继续盯着萤幕,个多钟头后仍没有动作。
阿恰愣愣。
“真正复仇?”
“你以为为什要用这迂回方法对付杜紫渝?”阿涅浅浅笑,说.?“你试想下,杜紫渝因为这原因z.sha,自然不会留下遗书,而她今晚死后,撤回所有无人机、消除切入侵痕迹、还原她手机程式,她兄长便无从知道亲爱
“她……会继续这样子到什时候?”阿恰问道。
“区小姐你真绝情,囚犯行刑前也有足够时间祈祷,你却连丁点时间也不愿给予。”阿涅狞笑下。阿怡其实没有这个意思,她只是难以忍受这种折腾,无止等待叫她如坐针耗。
“才——”
阿涅将工作台上座台麦克风挪到阿怡眼前,打断对方话。
“你等不及话,可以亲手放下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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