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个卖花老板教她,说让她换土,新土壤先用热水浇几次,晒干,把虫卵杀死,再栽培。
虫子杀干净,土壤养分又不够,叶片总是青黄色,也不精神。
向芋只好又学着施肥。
折腾来折腾去,从2015年把这辆盆绿植拿到办公室,已经四年,在她手里也只是长点点。
隐约记得以前,靳浮白那个坏人还嘲笑过她,就在她养死仙人掌之后。
她没拒绝。
如果周烈想说什,早些说清楚也好。
窗外早已经陷入黑暗,可帝都市就是有这点好,无论什时候,夜里总是灯火通明。
远处商厦挂着百万广告费闪亮灯牌,路灯随着马路蜿蜒绕过楼体,像串珠宝。
周烈突然问她:“你桌上这辆盆绿植,是什?”
“向芋。”
他这声叫出来,向芋在心里暗叹。
看来是躲不过去。
不过周烈并不是个强人所难男人。
他只是推推眼镜,用十分诚恳语气说:“你在工位上玩手机,没有看不顺眼,她们传八卦,也没有听不惯。”
在工资,开着高薪,每天玩手机。
所以她想,公司迁址,她就不去。
人贵在好聚好散,免得最后撕破脸皮,浪费这多年相识场情分。
而且她走,对面鲜花无人问津,多可怜。
周烈不知道在想什,背着光,始终没说话。
他在某个下午大敞着腿坐在沙发上,丢给她个小盒子,是他平时装沉香条那个。
向芋打开,里面是块干燥苔藓。
她不明所以地抬眸,听
这两盆绿植,向芋养好几年。
但她不擅长养东西,总记着之前把仙人球仙人掌养死事情,不敢多浇水。
然后眼睁睁看着两盆绿植,干燥得碰哗啦啦落叶。
后来好不容易掌握浇水周期,这玩意儿又生虫子,奄奄息。
她折腾好久,到周末就往花鸟市场跑,跟人家卖花老板取经,换过好几种牌子杀虫剂。
他像是给自己个思考斟酌用词时间,停几秒,又继续开口:“其实还挺期待,那些八卦传闻成真。”
向芋莞尔笑,避重就轻:“传闻还说公司打印机半夜自己会动,说6层厕所最后间总有哭声,你也希望成真?”
周烈话头就这止住,勉强笑笑说,嗯,也是,传闻就是传闻,没办法成真。
那天又是个加班日子,这个加班是公司员工失误造成,整个公司百分之八十人都跟着焦头烂额,就着头发忙自己工作。
向芋跟着忙到11点半,结束后,周烈主动提出送她回家。
过很久,向芋局消消乐走完步数还没过去,怀着对自己嗔怨锁手机。
再抬眸,对上周烈目光。
他直在看她。
眼镜挡住部分神情,却仍让人觉得,他情绪复杂。
向芋怔,如有所感,果断换个话题:“你看你看,坐在工位上打游戏,你看着也不顺眼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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