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侈哈哈笑起来,戴两枚戒指食指来回指指他们俩:“人有亲疏远近啊,跟靳哥多少年,认识你哪有那久,这会儿跟你面前说担忧你,不假?”
向芋垂下眼睑,没说话。
她再抬头时,眼圈微红。
李侈愣
总觉得很多事情,努力努力定能有成绩。
可其实早就不是。
她和靳浮白之间,已经找不到能继续下去办法。
如果有,靳浮白也不会暗自焦头烂额。
李侈喝完半杯几乎没有残余温度咖啡,转身靠在栏杆上,和向芋说:“你说只是少点自由而已,喝顿酒发个酒疯心里已经舒服不少,还算能释怀,到时候靳哥怎办?”
们这样人,谁能同意自己落魄到看别人脸色生活?
谁用自己永远失势代价,敢娶个普通女孩,腆着脸去公司里讨个没实权职位,靠人家施舍过日子?
然后隔三差五,再看着以前不如你人,随便谁都来踩上你脚,啐你口,问你,呦呵,怎不牛逼?以前你不是牛逼得很?
这圈子又是现实得很,捧高菜地流,退出去再想爬回来,那可能真是有生之年都难。
这些向芋都知道,她只是想要再问问。
,好端端道什歉?”
李侈手上带着7、8枚钻戒,分不清哪枚才是订婚戒指。
他笑笑: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其实就是想要找你聊聊,你是圈子里少有通透而又和没有利益纠纷人。”
初冬风萧萧而过,咖啡杯上面白气被吹得袅袅歪倒,像是古代帝王宴席上甩长袖跳舞女人,窈窕柔软。
向芋问李侈:“订婚那痛苦,不订不行?”
他叹岀口霜气,被风吹,“有时候羡慕靳哥,觉得他能爱次也不错。但这种时候又暗自庆幸,幸亏没遇到真爱,也不用那痛苦。”
向芋笑笑:“又来帮他说话?怕让他伤心?”
“你这聪明女人,早晚会走,难道你会在他结婚之后当三儿吗?就算你肯,靳哥也不会肯啊。”
李侈说,“怕你走时,靳哥受不住。”
“你怎不怕受不住呢?也很脆弱。”向芋玩笑着说。
也许呢,万呢?
“而且,有些地位,是你站在上面,哪怕舍得下来,其他人也不会允许,你明白?”
向芋喝口咖啡,点头说:“明白。”
这已经是2014年年底,离她大学毕业已经过去两年半时间。
她也许还固执地保留着校园里学生思维,稍微重要些事对她来说还像是期末考试前复习,兢兢业业不敢怠慢。
她明明看上去只是随口问,却又好像暗含很多期望在其中。
李侈看她良久,开口说:“不行啊。”
他说,不联姻家族里其他人就会联姻,谁势力强,谁追随者就多。
李侈举起手里咖啡杯,白色纸杯印着绿色美人鱼logo,他迎风而笑,说:
难道只为点自由,看着他们压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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