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说呢,像是最后狂欢。
邻近5月,靳浮白带着向芋去洛城看牡丹。
那天天气很好,向芋穿件短款露脐短袖,和靳浮白起走在牡丹园里,满枝头
这姑娘非常凶,埋在他胸前喊:“他们敢!”
纪念照上她倒是没有不美,只是靳浮白牙印还挺明显。
这照片是要挂在跳伞俱乐部展览,搅得向芋不好意思地嘟囔说,谁叫你个大男人肉皮那嫩,这能不能p掉啊?
最要命是跟拍录像,记录向芋是怎杀猪般地嚎叫,生怕靳浮白死掉。
顶着巨大气流,她面部狰狞得没眼看。
是靳浮白跳下来。
估计那刻,她脸都吓到苍白,喊得嗓子破音:“教练!!!!!”
教练理解为她害怕,有条不紊地安慰:“没事,没事。”
下面是厚厚云层,向芋跌进去,如同进入棉花糖世界,她却没有心情四顾,死命喊着:“他!!!不会!!!啊!!!”
靳浮白他说自己不会跳伞啊!别摔死!
旋桨轰鸣里大喊:“说什不吉利话!什下面见!”
她下颌被他轻轻捏住,吻过来。
机舱门打开,巨大气流鼓动发丝,向芋和身后教练老师同从机舱里下坠。
向芋睁着眼睛,心脏忽悠下。
她忽然清晰地感觉到,跳伞这件事,就像她爱上靳浮白。
向芋看完,脸彻底黑,还以为靳浮白会调侃她,等半天,没等来身后人半句话。
她满是纳闷地扭头,撞进他深情眸光里。
他说:“小傻子,这怕死啊?”
那阵子他们真是直在玩,只要有空,天南海北哪里都去。
这种疯狂享乐,其实给人种很奇怪感觉,像是减肥前最后餐,bao饮,bao食,像是开学前最后晚通宵打游戏。
终于落地,教练很是兴奋地想要同被“吓得”吱哇乱叫向芋击掌,她却在脱掉装备瞬间猛然仰头,看见靳浮白悠哉悠哉地控制着降落伞,落到离他们不远地方。
他大步走来,对上向芋目光,嘴角含笑:“怕你下来哭,急着哄你,就也下来。”
向芋扑过去,口咬上他侧脸,满是哭腔:“你吓死!”
说着眼泪就开始哗啦哗啦往下流。
靳浮白脸上顶着个牙印子,也顾不得周围人哄笑,把人往怀里按,边擦眼泪边熟练地哄着:“别哭别哭,哭不美,会儿拍照呢,周围都是人,笑话你怎办。”
她总以为自己足够聪明,也总以为自己能在爱情里足够理智,可以及时脱身,免受伤心。
其实不是,她在爱里,如同此刻,只能清醒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坠。
耳边是呼啸风声,唇边还残留刚才接吻触感,她几乎笑起来,坠就坠吧,她不怕。
外国教练看她声不吭,以为她晕,喊着她名字问:“芋!芋!你感觉怎样?”
向芋气运丹田,刚准备在强气流里吼着回答,余光看见飞机上抹熟悉身影迅速坠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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