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祖母是保守派,靳浮白在集团里没有任何职位,却时刻代表外祖母。
也许因为外祖母年事已高,地位摇摇欲坠,保守派实在处境艰难。
靳浮白实在是懒得同这些人周折,但其实他本身是支持外祖母这派系,不愿意铤而走险。
他唯没有准备场仗,是向芋。
在纷乱关系利益与风险评估里,靳浮白叼着烟站在窗边,手里握着电话是打给万多公里外向芋。
“就去。”
靳浮白突然想起他出国前那天凌晨,离开酒店套房前,去吻她额头。
陷在床蚕丝被里向芋拽住他衣角,她手腕上有激情时他扣住她手臂留下紫红色印子,眼睛怎也没睁开,手上力度也不大,表情有些委屈。
靳浮白把她纤细手腕握进自己手里,拇指轻轻摸索她皮肤上红印子:“怎?昨天太用力,委屈?”
向芋声音很小,靳浮白俯身凑近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什——
白冷眼看过去,每个人眼里都写满私欲贪婪,令人厌恶。
有那个瞬间,靳浮白忽然庆幸,他爱着个人。
所以会在这样夜里,保持份温柔。
结束讨论会议,他声音疲惫,给向芋拨越洋电话:“在干什?”
电话里人语气幽幽怨怨:“在吃食堂最便宜午饭。”
夜色沉寂,他皱皱眉:“向芋,很想你。”
“靳浮白,不是这样,以前谈恋爱也没有这样无理取闹过”
她声音有点哑意,不知道是因为困倦还是因为别什,显得迷茫又脆弱。
靳浮白当时吻她指尖:“知道,会好好对你。”
他那句话说出口时是真用心,所以眼下时局动荡让他格外烦躁。
靳浮白家族集团企业分为两派,派是保守派,认为当下过度多元化战略会给企业招致灾祸;另派是激进派,认为如果不坚持多元化收购,无法获得新融资平台。
看来是为缅怀她那200块全勤奖金。
靳浮白点燃支烟:“回去请你吃饭,想吃什?”
“等你回来再说呗,你吃完饭吗?”
“还没。”
电话里姑娘语气催促:“那快去吃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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