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芋趴在窗口看半天,窗外冷气顺着敞开窗子吹进来,拂动她身上睡袍。
靳浮白把人拽进怀里,关好窗子。
“不长记性,医生不是说让你注意保暖?”
“快要是11点,们做什呢?”
他露出点别样笑,故意在第个字上面放重音:“做——什
他大概站有段时间,也抽不止支烟,夹着烟手指被夜风吹得有些泛红。
靳浮白张开双臂,向芋跑过去抱住他:“你怎来?”
“不说是世界末日?来陪你。”
说不上为什,向芋突然鼻子酸。
他真是世界上最体贴情人。
为他惊喜,向芋在此后个星期都陪在靳浮白身边。
加班后也会跟着他去吃夜宵,或者在夜里去李侈场子里坐坐,周末会跟着他开车去郊外玩,但她不大会在酒店同靳浮白留宿。
加班变得没有那无趣。
至少偶尔向芋拿起望远镜看看,能看见对面办公桌花瓶里,插着只鲜红玫瑰或者其他什花。
其实想也知道,那花不定是他亲自去插。
起初向芋以为他是在对面某家公司有朋友,可越看越不对劲。
哪有公司空成那样?桌子对着窗外?
靳浮白在电话里,语气随意:“想见你,你又总是加班,只好把对面这层买下来,时常来看看你。”
其实那个瞬间,当很多年后她回忆起来,仍觉得是生命里不可多得宝贵瞬间。
他们身处不同办公楼里,隔着厚厚玻璃窗,隔着条车水马龙街,相视而笑。
“眼眶红什?真害怕?”
他以为她害怕是世界末日,但其实,向芋更害怕是他对她无微不至温柔。
她怕她会有那天,舍不得离开。
晚饭是在李侈那家酒店吃,吃过饭后向芋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和靳浮白起。
酒店供暖有些过分充足,屋子里热得像夏天,窗外天色灰蒙蒙,起层雾霾,还真有点世界末日感觉。
却也仍然令人愉快。
12月21日,玛雅人预言世界末日就是这天。
回忆起来,那天有些像是狂欢夜,网上疯传夜里11点11分是末日来临时间,街头热闹得居然有些像是圣诞节提前,不少人都打着“某某事情再不做就没有机会做”幌子,去做平时想做又没胆子做事情。
向芋那天照例加班,下班刷着围脖和朋友圈网办公楼外面走,她甚至想:该不会有人在这种日子出轨吧?
胡思乱想完,抬眸,看见站在车旁靳浮白。
那天飘点小雪,落地即化,街上有那点湿漉漉气息,向芋手掌按在冰凉玻璃上,眼万年。
她在那刻,突然很想很想吻他。
这是第次有人,只因为想见她,买下层商用办公楼。
靳浮白像云朵,你知道他漂浮不定,也知道他不止会停留在你头顶这片天空。
但他所有随意变换形状都令你难以自拔地着迷,这点十分让人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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