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芋觉得那个女人大概是学过变脸,看向靳浮白时,目光又柔媚得像是缠绕着树干藤蔓。
这样目光不止次,莫名其妙敌意和莫名其妙暧昧。
向芋慢慢放下筷子,有样学样,扭头用种比棉花糖糖丝
能被靳浮白带着来吃饭,但又不像是男女关系那亲昵暧昧?
饭后上道甜品,个中年男人说:“靳先生尝尝这家玫瑰鲜花饼,有老帝都味道。”
也许是因为吃饱,向芋有些松懈,懒懒地抬眸多问句:“鲜花饼不是云南?”
“哎,现在当然是云南鲜花饼出名,但过去啊,咱老帝都市点心铺子到季节不止有玫瑰饼,还有藤萝花饼呢,层层酥皮,也是老传统糕点,稻香村现在还有卖。”
“向小姐年轻啊,哪见过老帝都糕点铺。”
向芋点点头,说:“好。”
那是向芋第次接触靳浮白世界,屋子人对他毕恭毕敬,他们堵车过去,晚整整半个小时,进去包间时,那群人脸上却都堆满笑,只说帝都这地方就是这样,到晚高峰就堵车。
又担心靳浮白累,连忙唤人给他倒水。
向芋瞥他,目光里含着调侃——你就开个车,能有多累?
靳浮白回眸,正好对上向芋目光,他忽然笑。
告给物价局。
她觉得靳浮白带她吃这些店,也该被物价局管管。
这想着,向芋噗嗤声笑出来。
靳浮白坐在她对面,款款看来,问她对这盘黄瓜笑什。
她如实讲出来,靳浮白却说:“能惹你笑,这盘黄瓜卖到千金也是值得。”
“也是也是,年轻是好啊。”
这话题本来也没什,那群人很快聊起新话题,围绕着“岁月不饶人”感慨。
却忽然有人嗤笑,声音不大不小,正逢谈话空歇时,满桌人都听得清楚。
那是个女人,涂红色指甲油指尖哒哒敲着桌面。
她是看着向芋,目光直接且嘲讽,然后又去看靳浮白。
也是他这笑,屋子里那些人才像是刚看见向芋样,个个恭敬又关切,问着:“这位美女是?”
人家问是关系,靳浮白却挡开端到他面前龙井:“开个车能有多累,给向小姐喝吧。”
向芋跟着靳浮白落座,他们俩做别事情或许没那多默契,这个夏天吃饭却是吃不少顿。
席间觥筹交错,大人物们话里话外明争暗夺,向芋表现得就像他们之前每顿饭样,神色自若地吃着自己,偶尔靳浮白用公筷给她夹菜,她回眸对他灿烂笑,比这更多交流就没有。
所以其他人也看不懂,这位向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他像个完美情人,和她吃饭,约她去玩。
帮她开车门,也会提醒她小心台阶。
只不过对他们两个人关系,绝口不提。
8月底,这段关系出现些转变。
那是个闷热傍晚,靳浮白带她去参加个饭局,路上他说过,不开心就说话,可以提前离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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