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无肃茫然地看着那处黑洞洞
空间裂缝，嘴中
直在重复两个字。
“师父……”
寂静屋中，响起卓无肃略显惊慌与茫然呢喃。
闻声，余亦辞睁开
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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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道劫下，空中二人斗法触即发。初始，两人实力相当，甚至余亦辞还要略胜筹，可几次交手后，黑衣黑发之人攻势猛然变化，仅招便穿透余亦辞胸膛。
“师父！！！”
似溺水无法呼吸般，卓无肃只觉脑袋懵，心头闷疼，看着余亦辞缓缓消散化为齑粉场景，目眦欲裂。
黑衣黑发之人转过身，卓无肃清楚地看到他脸。
那张脸，与他模样相同。眉眼、鼻子、嘴唇……全部都模样。
呈雪花状灵力缓缓散开、消散，与莹白融为体。
那是余亦辞在发现卓无肃被梦魇困住后，送入他体内压住梦魇，抑制梦魇带来负面影响灵力。
如今，随着他灵力削弱甚至消散，与那缕留在卓无肃体内灵力联系断开，无主灵力因属性不同未被吸收，溢散开来。
没压制，十来年未曾出现梦魇再次困住卓无肃。
卓无肃眉头紧蹙，睡极不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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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那张脸嘴角带着邪笑，让他无比陌生。
那人眸子黝黑，似化不开浓墨，让看到人会不由陷进去。但卓无肃正陷入惊骇之中，那双眼中异常，他并未发现。
他杀师父？
他既然真会对师父动手吗？卓无肃垂眸，眸中含着惊恐，看着自己手掌……就像上面已然沾上鲜血。
黑衣黑发之人破开时空，迈出此方世界。
漫天雷劫，不，漫天道劫下，雪衣黑发人与黑衣黑发人遥遥相对着站立，两人间迫人气势涌动。
从卓无肃角度，只能看清雪衣黑发之人面容，那是余亦辞。
他面无表情，手执利剑悬空而立。猎猎狂风吹动着他广袖衣衫，他傲然独立，未被影响丝毫。
熟悉感觉涌上心头，似乎这样场景他已经见过许多次，卓无肃揉揉额角，目光紧盯背对着他人。
那人面貌如何，他似乎见过，只是时间太过久远，他有些记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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