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想起数月前月娥前来求避子汤之事,心里有过几分猜测,不由试探问道:“可是云姨娘出事?”
两人怔下,然后彩玉为难道:“姑娘……福管家不让下人们乱说……”
苏倾道:“没事,左右又不与旁人乱说道,你们说与听无碍。”
苏倾脑中略过些猜测,按照之前那月姨娘无事不登三宝殿性子,此番前来大概是因着有事相求。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苏倾道。
那月娥之前在京中待过数年,对这个朝代信息掌握度肯定更大些。无论那月娥此番过来是有事相求也好,打着其他主意也罢,她都不甚在意,因为她也需要从月娥身上打探她所需信息。
月娥进来时候,苏倾差点没认出来人。
她印象中月娥是娇媚,有些自傲亦有些张扬,可她面前这形销骨立人副颓然之态,两眼无神面色萎靡,完全看不出之前半分模样。
苏倾觉得那宋毅可能是脑袋装翔,前两日找个和尚过来,又是给她相面又是给她念经,末还在她屋檐下挂串佛珠。这倒也罢,最离谱是昨个竟找两个道士过来,神神叨叨在她屋里转悠番后,竟开始忙前忙后给她屋里贴起符纸。
她倒是想让人扯符纸撕碎去,可扭头见宋毅不善面色,以及那沉沉眸光中警告之意,便知此行他是动真格,左思右想觉得没必要在此间事上上杆子挑衅他,这方作罢。
之后段时日,他似乎开始忙碌起来,三五日不过来是常事,隐约听得她院里下人讲,貌似是宋府上宝珠小姐开始议亲。
腊八节后,苏州府城下场雪,之后天就日冷过日。
苏倾畏寒,自下雪后每每散步就不会再去院子里,而是揣着手炉,每日里就只在厅堂内来回走走。
进来之后月娥也不说话,在案前坐下之后就两眼发呆看着处不动,直到彩玉上茶水过来,她方接过慢慢喝下,然后又开始盯着某处发呆。
苏倾本是想套话,可见那厢这般情况,便也不好冒然开口。
月娥在这坐不到刻钟功夫就起身离开,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讲过话,苏倾也不知她究竟来干什。
待那月娥离开,苏倾就问彩玉彩霞,可是两位姨娘出什事情。
两人支吾着不太肯说。
经过数月休养,她身子也是好大半,如今散步也用不着旁人搀扶,虽次不能走太长时间,可到底较之前走几步就又喘又痛好许多。胸口处箭伤已经愈合,留下半寸见长疤痕,除偶尔牵扯时还是有些痛感,其他倒也觉得还好。
苏倾暗暗琢磨着,再休整个两三月功夫,她这身子骨便大概能好利索。
这日,苏倾正在厅堂内来回踱步时候,彩霞跑过来说,府里那月姨娘过来,此刻正被下人们挡在院门外。
“她有没有说来这里干什?”
彩霞摇摇头:“没有,就在那院门口处站着,什也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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