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整整发冠,宋毅又掸掸袖口,最后朝那里屋方向看过眼后,抬腿朝外大步而去。
“吩咐跟随人,每次时辰不得超过两刻钟。”
福禄下意识应,可随即又怔下。
摩挲动作突然顿。
他反手将手里坠子翻过,眯眼凑近仔细看去,那支羽箭背面凹凸不平,似纹路又似些繁密小字。
这般看会,因那厢实在又密又小他自是看不甚清楚,便也懒得细究,索性就撂开这厢思绪。
罢。宋毅沉眸叹声,便又垂手将手里链子给撂在原处。
看她这般珍视这条链子,想来便真是她传家之物,而她所之前所说回忆往昔之事只怕亦有几分真,否则也不会每每入河都要将其紧握掌中。
珠帘掀,宋毅带着尚未平复紊乱气息,浑身是汗赤臂打屋内大步走出。凌乱衣裳随意半挂着,边走向厅堂边拿着绞干湿帕子擦着脸上脖颈上热汗。
拉把椅子坐下,他单手抓过案上茶壶倒杯凉茶灌下,这会凉茶下肚倒也驱散些他身上腾腾热意。
抓过茶壶本欲再倒杯,这时眸光不经意掠间,在他脚边不远处那银色之物便径直入他眼底,令他动作不由顿。
茶壶搁上案面。
捞过搭在脖间湿帕子,大概又擦把脸后便随手扔过,他俯身探,手指勾那银色链子,径直抓在掌心。
不由微偏过头看眼珠帘后里屋方向。想起这般闷热天里,那厢身子却凉沁沁入骨,便是行那事,从头至尾也没见着她身上温度回多少。而且怎瞧着身子骨愈发孱弱起来,这次没等他回事毕,那厢竟是体力不支晕过去。
“福禄。”
直在屋檐下候着福禄赶忙推门而入,恭谨走至他们大人跟前候着。见他们大人这会起身,抓过衣裳伸臂套着,便赶忙又趋前步,替大人穿戴。
“她那厢你另外再寻个得力人跟着。”边抬手系着襟扣,宋毅边沉声道:“还有她院里那些个不开窍奴婢们,你好生调拨下,若再有下次,她们打哪来,便滚回哪去。”
福禄手脚利索给他们大人束着腰间宽带,嘴里忙恭谨应是。
宋毅左右翻看着掌中这条链子。眼看去确不甚打眼,可待细看,便能瞧出其中些许不同来。
不提这链子似金非金似银非银,瞧不出什材质来,最令他感兴趣是这链子下方坠子,整体呈银灰色,似石非石,似玉非玉,色泽偏冷,质地也坚硬,小小颗坠子,掂在手里却略沉。
宋毅反复思索亦不得其解,这坠子质地确有些独特,也不知是不是西洋外来物件。
再细看其形状,就更令人费解。只见这形状是两个大小圆环搭在处,另有支羽箭穿环而过,这般打眼看去,很难不令他想到他平日里射箭用箭靶。
指腹摩挲着这支羽箭宋毅暗下琢磨着,若真如她所说是她传家之物,那她家中人可是行伍之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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