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罢,又微侧脸对福禄沉声道:“去将另外几个并找来,这般上杆子勤快,爷又岂有不成全道理。”
福禄自知说是今个同前去车夫及护院们,恭谨应下后,就赶忙跑出去找人。心里无不将其几人骂个半死,直骂他们真是个榆木脑袋。
确因着前几月那厢甚是安分,他们爷就令他们不必每日回禀那厢出入情况,只需哪日若有异样状况再回禀便可。
这些个榆木脑袋可好,大下雨天就载着人往河里去,闷不吭声也不回禀,难道他们就以为这大雨天去河里就是正常状况?
还去就是十来日,也是因着他们打后院出入,就是连他也没发现此间异样,否则哪里又有近日这厢?
哐啷!话未尽,瓷杯就从上座处掷过来,径直落在身旁彩玉跟前,当即摔碎四分五裂,碎裂瓷片迸溅到彩玉头上背上。
彩玉整个人都哆嗦起来。
接着传来是上方沉厉斥声:“你们主子不懂事,你们做奴才也都昏头不成?既然脑子昏,也不中用,爷便让你们全都清醒清醒。福禄!”
福禄忙靠近半步,愈发躬身。
“即刻去正堂调护院,抄上杀威棒……”
可这厅堂内压抑沉闷气氛,怎看都觉得像是山雨欲来意味。
心里难免突下。她迅速在心里略过番近来所作所为,大概皆在他允许范围之内,思来想去好像并未有任何出格之处。
苏倾心神略定。垂眸对着上座方位欠身,道:“大人安。”
茶盖刮擦杯沿声音蓦顿。
宋毅撩起眼皮淡淡扫她眼,却未应声,只端起茶杯将里面已经凉透茶水饮而尽。末,啪声将空杯随手搁案面,而后仰身往椅背重重靠。
福禄简直要气个半死
“大人!”苏倾猛抬头,骤然出口打断,看着上方那面容沉肃男人,简直不可思议:“敢问大人,奴婢可是做什大逆不道之事,方使得您勃然动怒,要打要杀?”
出口话又清又冽,又急又怒。
此话出,周围空气陡然窒。
宋毅这方转目光看向她。将她从上至下扫遍眼,见她头发也湿,衣裳也湿,饶是屋内光线昏暗也能瞧出她脸儿也苍白,身子也单薄,想着前些那些个雨天里她怕也是这般狼狈凄楚模样,不由心头又腾出几些莫名怒意来。
强自压压胸口沉怒,他冷眼扫罢地上奴仆,叱道:“全都滚出去跪着,既然脑子犯浑,那便借此天机好好清醒罢!”
整个空间内又陷入难掩沉寂中。
苏倾便是再迟钝,这会也大概猜着,他那厢怕是来者不善。
她不知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又惹着他。
其实知不知也无甚所谓,毕竟他们这些大人物找茬,哪里还用挑日子,还用挑缘由?
眸光便垂低几许。略微扫厅堂内奴仆,还有于她身旁瑟瑟发抖彩玉彩霞二人,苏倾仅稍沉默会,便轻声出口道:“这里没你们事,你们全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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