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半途而废。
苏倾闭眸平复自己情绪。
在当初已经决定踏进这肮脏泥潭那刻,她就已经没退路。况且,便是中途抽身离开这泥潭又能如何?难道她就能笔抹去她身上污泥,当做什事情都未曾发生过,洁净如初?
不可能。
便是欺骗别人,却无法骗得过自己。
将苏倾扶到屏风不远处案几前坐下后,彩玉见她明明身子难受,却咬牙兀自强忍模样,不由心疼道:“姑娘,若您身子不舒适,不妨再回床上歇会罢,统共这会咱院里也没其他人过来,便是多躺会也不碍事。”
苏倾摇摇头示意她无碍。
默然坐会,她微侧脸低低问句:“今个是初几?”
刚给苏倾梳洗罢两人正吩咐人将早膳摆桌,闻言不由对视眼,虽不知她们姑娘为何突然出口问时日,可还是赶紧接口答道:“回姑娘,今个初五。”心里却在暗暗猜测,可是姑娘近几日有何要事要办?
初五。苏倾目光有些恍惚。
甫沾床,就闭眼昏昏沉沉睡下。
彩玉彩霞将屋内打扫干净,赶紧轻手轻脚退到外间。
两人对视眼,皆能看到彼此眼底深处些许不安。
大人连两夜宠幸她们姑娘,可见姑娘无疑是得宠,然而姑娘却丝毫不在意大人恩宠,那般不情愿近乎都写在脸上,日甚过日,就连她们这些笨拙奴婢都瞧得见,更遑论是心明眼亮大人?
虽大人面上并无其他表示,可那般尊贵男人,又岂能丝毫不在意?不说别,就但瞧今个姑娘模样,就能猜得到今个晚上大人必定是失几分怜惜,否则姑娘身子上那些斑斑痕迹,也不会比昨个初次还要浓厚。
既然这般,索性就再忍过剩下几日,完成这桩交易。
就权当这十日她是个死罢。
快,快,再忍忍,忍忍。
苏倾再睁眼时,眸底翻滚各
第三日。若算上今日,还有足足八日。
那般久……那般难熬。
想到还有足足八日之久煎熬,想到那个男人强势施为,她顿觉浑身冰冷,股退意骤然从她心底疾速窜出,疯狂叫嚣着让她立刻终止这种难堪屈辱与折磨。
不,不!
急促喘息会,苏倾袖中那纤细手死死攥紧,指甲钳进掌心肉里,那让隐约痛意令自己清醒些。
两人皆有些惴惴。大人现今尚对姑娘有几分兴趣,因而方容得姑娘这般小性,可若待哪日彻底厌姑娘……只怕姑娘如今小性都会被视为忤逆,届时失宠姑娘,在后院自生自灭都是轻,就怕将来被后院女主子糟践,发卖到其他见不得人去处。
她们伺候姑娘若没好下场,那她们这些卑贱奴婢们又岂能得好?光是想想就心里发凉。
翌日,苏倾日上三竿方起。
撑着身子挣扎起身时,直觉腰酸骨软,浑身上下几乎无处不酸痛。勉强穿戴完下地时,双脚软,差点瘫软于地。
彩玉她们二人赶紧扶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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