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心里头暗暗猜测着着这婆子心头有何成算,这般打量于她,面上却并无异色,依旧温和笑着迎上前去:“妈妈,不知老太太那厢可有事情吩咐?”
王婆子收回打量目光,看着苏倾笑道:“可不是主子们有事吩咐,这才打发这婆子前来给姑娘传个话。”说着不等苏倾再发问,她随即十分热情上前挽过苏倾胳膊,边拉着苏倾往隔壁抱厦间走,边接着说道:“这雪大风寒,姑娘出门也不备把伞,瞧冷成这小模样,岂不怪叫人心疼?亏得咱家主子素来体恤下人,可怜你俩雪中受冻,这才遣这个婆子过来跑个腿,带着你们二人去抱厦间换身干爽衣物。”说话间也喊上福豆,让他赶紧跟上。
苏倾听得这话,略思忖便也觉得正常,府上老太太是出名慈善人,怜老惜贫最是见不得人受苦,今个她和福豆冒雪来送膳食,老太太听闻后怜悯他们二人,吩咐下人带他们换身干爽衣物倒也正常。
思及至此,苏倾倒也放下之前升起那丝疑惑,随着王婆子到抱厦间。
让福豆现在先间等着,王婆子拉苏倾掀猩红毡帘来里间,打开黄花梨木做衣柜,从里头翻出件云纹打底素面绣花袄子,抖开后便拿到苏倾身前比划着。
碗姜茶,喝下些将寒气发出就好。”
福豆还欲再说,院子外头隐约传来下人问好声音。
闻得声响,苏倾无意识将目光转向声音发源处,此刻从外头进来院子福禄正恭敬再旁擎着油纸伞小步快走,而油纸伞下男人面容冷硬,目光深沉,披着件对襟紫貂皮氅衣,行走间气势凛冽,隐约带着股逼人威慑来。
直到此人快走到跟前,苏倾这才打个激灵,悚然记起这位是谁,仓促间赶紧拉着福豆侧过旁,行礼问好。
来人脚步未停,听得问好声也未作应声,只是在路过苏倾身旁时,抬眼皮似无意般扫眼,随即便收回目光,大跨步进屋子。
苏倾瞧那袄子崭新模样,顿时连连推拒道:“妈妈快别折煞,这样崭新袄子看就是从未上过身,这哪里使得?妈妈还是快快收起来罢,莫要弄脏袄子。再说这身衣物其实倒也不打紧,当初做厚实,所以雪水未曾浸到里头,不换也成。妈妈只消拿条毛巾递给,让且擦擦脸就成。”
王婆子却硬是将袄子塞给她:“衣裳再好能好过人?你们这些小妮子可别仗着自个年轻就不把身子当回事,咱女人家身子可尤其受不得寒,
待他消失在视线中,苏倾和福豆方长长松口气。
福豆神神秘秘凑近她似乎想要议论些什,苏倾忙制止,低声嘱托道:“隔墙有耳,切莫瞎嚼嘴。”
福豆忙噤声。
片刻功夫,屋门从外头打开,却是那王婆子开门出来。
这王婆子出来,苏倾就明显感觉到有些异样,虽然王婆子目光很隐晦,可她向来心细如发,如何察觉不到这婆子上下打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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