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次不久后,荣华长公主便对赵疏说:“你若看中谁,只管说来,姑母帮你与官家说说看。”
就连向严苛昭化帝都在姻缘二字上遂赵疏心意,“帝者孤独,身边有个能说话知心人,是难得福气。太子妃,德之字为上,门第低些倒是无妨,你直是个让人放心孩子,朕相信你眼光。”
赵疏于是如愿以偿地娶章元嘉。
即使在大婚之夜掀开盖头之后,洗襟台未歇烟尘让他脸上失笑颜,可是那份藏在平静下温柔刻骨却分不曾减少。
即使在他跪在先帝病榻前,许诺会厘清案情还以真相,许下那个天地自鉴决心后,他也从未想过要舍下她。
宫,可以提怡嫔摄六宫权,她性子干练,做事最是省心。要是遇上什烦心事,缺个人说知心话,官家可以去歇芳阁寻秦贵人,秦贵人性子静,擅倾听,最是善解人意。”章元嘉轻声道,“臣妾近来想许多,才发现有桩事臣妾直做错。因为父亲,臣妾嫁给官家后,时而觉得与官家有隔阂,臣妾想不明白,总以为是至亲至疏夫妻,所以有时候总也放不下架子,甚至会与官家使些小性子。但是臣妾嫁给官家那天,是下决心要做好官家皇后。原来这几年,臣妾做从来都不是皇后,而是个寻常妻,如果是皇后,她不会因为官家疏离而心怀芥蒂,她该会明白官家忧患与顾虑,该和官家样心中装着江山臣民,而不是只有你,是臣妾没有做好,才让官家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太久。”
赵疏听章元嘉说着,垂在身侧手缓缓收紧。
他有种得天独厚本事,天生就懂得如何控制脾气,所以他直是温和,连爱恨在他眼中都是淡淡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。
他还记得遇见章元嘉是在多年前次宫宴上。
只是可能这就是为帝者宿命吧。
有人相伴只是时,这条长路注定孤寂,前尘因果汹涌澎湃地把他们推向分岔口,他们却不能像寻常夫
照理章鹤书脱离章氏大族以后,他儿女是没资格参加宫宴,但是章元嘉母亲罗氏与裕亲王妃是表姐妹,裕亲王妃很喜欢这个性子温柔表侄女,那次宫宴便将她带在身边。
赵疏到宫宴,眼就看到章元嘉,她穿着袭杏色绫罗裙,安静地坐在角落,像雨后初绽新菊。
后来到下回家宴,赵疏便不经意在荣华长公主面前问句,“章家元嘉姑娘也来吗?”
长公主何许人也,闻弦音而知雅意,后来大小宫宴、家宴,几乎都有章元嘉席。偶尔到乞巧、寒食这样小节,赵疏去西坤宫请安,也能在何太后身边瞧见章元嘉。
章元嘉直以为她与赵疏是在后来许多次相会中,渐渐滋生出情意,后来有回,她和赵疏坐在宫楼上灯日出,相互依偎着睡过去,醒来后不知时辰,她还担惊受怕许久,害怕让人发现自己心意,她喜欢人,毕竟是东宫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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