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要做到这步实在太难,所以你选择与曹昆德合作。
“其实直觉得奇怪,你希望是洗襟之台高筑,而曹昆德,他分明是憎恶这座楼台,因为他认为是沧浪士子投江,才让劼北人饱受苦难,你们目明明截然相反,为何会互为同谋?而今明白,曹昆德目,恰好是你个契机,只要将劼北人苦难掀开到世人面前,就能换来朝廷低头,朝廷只要承认当初取舍之间,未能妥善安置劼北人,就能把先帝功绩,从洗襟台上抹去。你说‘朝廷有错,洗襟士人无垢’,‘今日洗襟台只为当初投江士人而筑’,这切不正是按照你计划进行吗?”
“你适才还说,你是因为回京后,领命追查士子游街闹事根由,才查到刻意煽动士人袁四,这话是真吗?
“根本不是。你早就知道袁四,你甚至早就知道曹昆德、墩子想要做什,但他们所做正合你意,所以你们没有阻拦他们。你说你搜到袁四和墩子通信,这还需要搜吗?曹昆德养隼,隼帮他往宫外送信,可曹昆德久居深宫,他隼如何认得去往大周各地路,不是你人帮他在宫外驯隼吗?对你来说,取得
民女定是不甘心!”
殿上有人很轻地冷哼声,大概想说青唯个江湖草莽,只知道说空话,不知道懂得权衡利弊,不过碍于谢容与在,没把这话说出口。
赵疏问:“听温氏口气,可是知道些什?”
青唯想想,揖得更深些,“官家,民女请与张二公子对峙。不过民女规矩不好,有些话说出口也许不敬,请官家相信民女绝非故意冒犯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青唯点点头,转身逼视张远岫:“张二公子,在你心中,先帝为何要修筑洗襟台?是为纪念沧浪江投江士子吗?”
不等张远岫回答,她径自道:“不必你说,答案们都知道。咸和十七年,沧浪士子投江,还是太子先帝深受震动,立志振兴大周,他登极以后无日不勤勉,创下丰功伟绩,仅十年便让大周从咸和年间离乱走向盛世。先帝也是人,他自得于自己创下盛景,但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地为自己筑丰碑,所以怎办呢?他想到修筑洗襟台,所以这座楼台在当时,除纪念沧浪江投江士子,纪念长渡河战亡将士,更是为纪念先帝功绩,纪念他这个大周开朝以来第帝王!”
“那再问张二公子,你想要洗襟台是什?”
“你想要洗襟台——”青唯看着张远岫,声音透出股冷意,“是座跟先帝无关,剥离切皇权外衣,只为纪念投江士子丰碑。换言之,你希望它是纪念你父兄。”
“重筑洗襟台,并不完全是你目,重筑个只为纪念士人高台,这才是你目。你不希望百年后,有人看到这个高台,第个想到是先帝,你希望他们想到是那些投江士子壮烈,甚至这些士子每个人名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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