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她等这时没有白费,已经把顾逢音可能去地方细想遍。
曹昆德个大珰,朝臣虽然会给他面子,多少瞧不上他,他本事顶天,能够真正收买人,除手底下内侍,只有各宫侍卫。这两年青唯能顺利进出
这第二封信,应该就是曹昆德与顾逢音约定上京信,顾逢音因为自责,答应曹昆德要求,直待今年初秋,接到第三封由白隼送来信,与青唯同路来到京中。
这样就没错,顾逢音定是被曹昆德人带走。可是他究竟去哪里呢?
青唯知道单凭自己和朝天,想要在这偌大京城找个被有心藏起来人无疑于海底捞针,可是曹昆德是找顾逢音寻仇,时辰每过刻,顾逢音便多分危险。好在德荣已赶去宫中问谢容与借人,与其无头苍蝇似地乱撞,她眼下最好等玄鹰卫增援。
青唯忧急地在原处徘徊,直到半个时辰过去,街口才传来橐橐马蹄声。数匹骏马疾驰而来,正是祁铭等众玄鹰卫,德荣也在其中。
青唯疾步上前:“你们怎才来?”
走,他管不那多,“不瞒江姑娘,老爷确是收到封信才决定上京。其实这几日老爷在铺子上也没忙别,只是反复查各地账目,大有要把家业分出去意思。老爷昨夜还说,家中这多少爷里,属二少爷最聪明,京中和中州买卖,以后就交给二少爷来管,少爷要是管不过来,小昭王自会帮他。”
顾家二少爷正是德荣。
顾逢音这话,大有交代后事意思。
青唯又问:“类似信函,顾叔并不是第次收到是不是?”
如果曹昆德早便认定仇人是顾逢音,应该许多年前就联系过他,否则顾逢音不会在收到曹昆德信函第时间便决定上京。
祁铭边下马边解释道:“今天不知道怎回事,城中各街巷早便有士子游街,齐齐往宫门方向涌,把各个街口堵得拥挤不堪,若不是虞侯早有防备,天还没亮便让等出宫听少夫人调遣,属下恐怕眼下都赶不过来,少夫人莫要怪罪。”
青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善,缓声道:“你别误会,没有怪你们意思,就是有点着急。”
她紧接着问:“曹昆德已经被拘禁吗?”
“官家接到消息,立刻派人去东舍把曹昆德带走,但是……墩子不见。”
青唯听这话并不意外,曹昆德如果没有后手,他就不是曹昆德。
果然,刘管家道:“这样信,老爷确不是第回收到。此前共寄来过两回,第回在,在……”
“昭化元年?”青唯问。
昭化元年,曹昆德得知庞氏妻女下落,救下墩子,写信质问顾逢音。
“对、对,昭化元年,老爷收到信后,十分自责,还大病过场,说什他做错事,会遭报应。”刘管家道,“第二封信大概在两年前,老爷收到信后,又郁郁寡欢数日。”
两年前,正是朝廷决定重建洗襟台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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