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玦淡淡道:“强弩之末罢。”
玄鹰卫经夜苦战,每个人都挂彩,就连谢容与身上也染着血,岳鱼七看他眼,正要说话,不慎被入喉青烟呛得连咳数声,青唯连忙扶住他:“师父。”
岳鱼七稍缓缓,把藏在怀中几封信函与个牛皮袋子交给谢容与,“岑雪明在岩洞中留下个烂木匣子,里头东西,除个锦囊都在这里,你拿好,锦囊遗落在洞里,最后被个姓章小兄弟捡回来,眼下也不知道他怎样,你派人去看看。”
谢容与知道他说是章庭,看祁铭眼,祁铭拱拱手,立刻带着几名玄鹰卫往山上去。
岳鱼七随即捉青唯手腕:“们走。”
洞口飞溅出来碎石崩散在地,岳鱼七几乎是被股热浪推出岩洞,巨大、不可抗衡力量逼迫他不得不松开章庭手,紧接着,他被这热浪裹挟着,狠狠撞在株巨木树干,顺着山坡往下滚去。
山中震动并未停歇,火药虽未引发山崩,却惊动所有赶往山间人。
驻军统领看到这漫山硝烟,再度勒令兵马急速上山。
封原听到火硝炸响,猜到老钟或许已死在崩塌岩洞内,危急形势不容许他有丝毫哀默,他甚至不知道那些被岑雪明遗留吓证据究竟怎样,只清楚眼下他唯能做就是抢占先机,而岳鱼七和温氏女,就是他先机。
张远岫已经到半山腰,火硝炸响瞬,白泉扑上来为他挡去飞石,浓烟之中,张远岫隐隐看到有几人从洞口抢身而出,被热浪推到山外空地上,他撩开呛人烟雾,携着白泉,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
青唯愣下,本能地要挣脱开他。
岳鱼七看她这副样子,沉声道:“柏杨山驻军已经到,山上还有京里来钦差,这山里切人和事都将曝光在白日青天里,你重犯之名未洗,这个时候该怎做,不需要提醒你吧?”
青唯抿唇不语,岳鱼七又看向谢容与,“她不知分寸,你也不知利害?”
不待谢容与答,岳鱼七道:“好,就算有朝
玄鹰卫已经赶到山脚下,青唯眼睁睁看着个人从山坡上滚下来,认出那是岳鱼七,亟亟打马上前,不待马停就飞身落地,急声喊道:“师父——”
好在岳鱼七并未失去意识,撞上巨木时,他用手掌撑下,缓解滚落趋势,他支撑着站起,对并赶到谢容与和数名玄鹰卫摆摆手:“没事。”
谢容与刚要开口,这时,山中传来封原高呼:“诸位,昭王和玄鹰司打着彻查洗襟台之案幌子,包庇昔洗襟台下重犯岳鱼七和温阡之女,并意图销毁罪证,老夫现已查明岳鱼七与温氏女正在山上,还望诸位莫要错信贼人,让证据落入贼人之手!”
封原话音落,镇北军紧跟着高呼:“岳鱼七与温氏女正在玄鹰军中,诸位莫要错信贼人——”
章禄之啐出口血沫子:“这个封原,简直贼喊捉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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