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能侥幸扑到火把,身上火落到火药上,火药必然也会被炸响。
谢容与痛喊声:“朝天——”下意识上前就要拦他,与此同时,卫玦、章禄之等人也反应过来,祁铭上前截住谢容与:“虞侯快躲开——”
那名兵卒是早就被封原安插在那里,存就是玉石俱焚心,他神情近乎漠然,手上火把毫不留情地往火绳上落去。
就在这刻,暗夜中微光闪,到如水刀芒忽然从这兵卒身后伸来,无声在他喉间掠,径自抹他脖子。
兵卒尚未没反应过来就断气,手里火把被他身后人顺势接住,抬手扔得很远,随后她回过身,烈烈山岚吹拂她黑衣斗篷,吹落她兜帽,露出她年轻、清丽面容。
还有他们辛辛苦苦找年罪证就能永远埋藏在这里。
章禄之啐出口血沫子,“娘,封原这狗贼——”
朝天也从阵前赶回来,听这话,说道:“公子,小过去试试,看能不能拦下点火那厮!”
两侧火线顺着往下淌火油朝玄鹰卫逼近,正面山上,封原弓箭手收回残箭,预备放最后轮箭雨,玄鹰司被困在山间狭地,卫玦与章禄之合力截住从正面围堵过来兵马,朝天提着刀,拼命往西面豁口赶,谢容与心知只有自己出现在西侧,封原人才会提前引燃火绳,如果朝天动作够快,赶在火绳引爆火药前将其斩断,那自己和玄鹰卫兄弟们都还有线生机。
山火焚灼猎猎声不绝于耳,谢容与见朝天已快逼近豁口,适时也往西侧撤去,守在豁口兵卒见他来,果然大喊声:“放——”
可她目光却有些寒凉。
堆放在豁口火药没有被引燃,玄鹰卫气势大振,卫玦和章禄之带兵拦下封原人马,掩护余下人等从西面后撤,青唯却逆着人群走向谢容与,离得近,她把手中不知从何处顺来刀扔,刀身“蹭”声,没入地面三寸,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容与:“有危险为什不告诉?”
“为什让先走?”
“封原在山上找到油罐和硝石,为何不对说?”
谢容与默默,他手里提着剑,左臂还渗着血,血染红片衣衫,再不是王样子
将火把往火绳上点,随后疾步后撤,火绳如同根迸溅着星色蛇,迅速朝豁口蔓延,朝天见这幕,立即抽刀而出,朝火绳最前端掷去,刀光如最明亮月华掠过夜色,几乎是赶在火蛇吞噬火药前刻将它拦腰斩断。
朝天松口气,刚欲上前将火药挪走,只听谢容与高喝声:“朝天,退后——”
朝天往前看去,前方豁口处,居然还有名兵卒没有撤开,他手中举着火把,正要引燃火药另根引线,这根引线跟火药离得极近,总共只有尺长,引燃它只在瞬息之间。
朝天怔住,还不待反应,下刻径自朝那名兵卒手中火把扑去。
他离得太远,这扑几乎是自不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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