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容与抬手将他拦,他端着盏茶,坐在上首,淡淡道:“如果你二人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,本王倒是可以给个提醒,三年前,也就是嘉宁元年,蒙四究竟怎死?”
听这话,刘掌事和陶吏脸色果然变。
如果说他们起初猜到这姓章校尉是在诈他们,小昭王这话出,他们便要疑心这矿上秘密败露。
否则小昭王
祁铭道:“已经有线索。”
他把青唯是如何窃取案宗,岑雪明是如何扮作蒙四来到矿上大致与卫玦提遍。
“们眼下怀疑岑雪明不是没挨过冬天,而是死于非命,只是这矿上有事瞒着们,死活撬不开嘴,昨晚跑两个镇上官吏,岳前辈连夜去追,眼下想必快回来。”
正说着,只听门外声响动,岳鱼七果然拎着刘掌事和陶吏回来。
刘掌事和陶吏被小昭王连夜派人追回,吓得面如土色,到衙舍,连眼都不敢抬,瑟瑟缩缩地立着,“敢、敢问殿下,寻下官二人回来,所为何故。”
章庭重新在矮檐上坐下,双手缓缓握紧成拳。
父亲说得也许没有错,这世上有许多事,都介于是与非,黑与白之间。可是,不是完全没有绝对:手上沾无辜者血,就有罪孽,若真相被埋在尘烟之下,那便把它挖出来,让它大白于人间。
他知道脂溪藏着罪证,来到脂溪,他只有个目,把这罪证找出来,不管付出什代价。
至于真相大白之后,洗襟台究竟是白衣洗襟,还是青云之阶,他只是个天资平平愚人,就留待智者仁者去参悟。
山下传来奔马之声,适时打断曲茂和章庭争吵,尤绍往山下看,见是众身着玄衣兵马,忙道:“是卫大人带着玄鹰卫赶到。”
章禄之知道谢容与意欲诈他们,当即怒喝声:“为什擒你们回来,你们自己不知道吗?!”
刘掌事和陶吏互看眼,“还请……还请昭王殿下明示。”
“你二人好大胆子!”章禄之当即拍案斥道,“这大事,你二人拒不坦白就算,还跟矿上合起伙来瞒着,你二人可知罪!”
刘掌事和陶吏膝头软,当即跪倒在地:“殿下明鉴,下官二人当真不知道殿下想让们说什……”
章禄之“嗬”声,当即要挽袖子,“死鸭子嘴硬——”
参将和矿上都监也从隔壁山头回来,家将道:“五公子,小们没找到四面敞亮岩洞,听都监大人说,对面粮仓附近有几间临时盖屋棚,五公子可要去瞧瞧。”
曲茂歇好,浑身都是精气神,往家将背上趴,“走着!”-
卫玦下马,把马儿交给前来接应监军,快步去衙舍,向谢容与禀道:“虞侯,属下已经按您吩咐,中途绕去柏杨山,届时如果各军衙人马到,少夫人和岳前辈可能需要回避。”
谢容与颔首:“知道。”
卫玦四下看眼,不由地问:“矿上这边怎样,岑雪明找到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