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是皇帝,遇到这样大案,难道不该第时间彻查揪出罪魁吗?
也无怪青唯有此问,她生于江野,是不明朝中局势。
谢容与眸色微黯,安静地道:“先帝当时……身子已大不好。”
先帝勤于政业,在位多年常常夙兴夜寐,于龙体上本来就有所亏欠。洗襟台坍塌噩耗传来,先帝路劳苦奔波赶到陵川,见到那般惨像,更是病不起。
帝王之躯事关国祚,每回新旧皇权更迭,都是朝政最敏感时机,甚至会注定许多大员生沉浮。这个时候,任何个决策都是牵发而动全身,遑论彼时枢密院掌着沿途巡防大权,哪怕是昭化帝,亦只能按下不表。
人,说明他出自枢密院,眼下正在柏杨山。葛翁手上没有实证,如果他执意为竹固山山匪伸冤,只会火上浇油,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,更有甚者,此人掌军事调派大权,倘他意识到自己恶行,bao露,就势起兵反,陵川只会沦为人间炼狱。
齐文柏道:“岳小将军离开上溪,很快回到东安与汇合。想是沈澜死前,托付岑雪明保护菀菀,岑雪明用些法子,将尹家收养菀菀载录抹去,所以寻到尹四姑娘很费些工夫,而等们见到她时,岑雪明已经失踪。也是从尹四姑娘这里,们再度确定朝中有人买卖洗襟台登台名额。们还想往下查,怎奈就是这时,朝廷定温阡罪名,并下令追捕温阡所有亲眷,然后岳小将军……”
“然后就捕。”岳鱼七言简意赅道。
“怎会?”青唯道,“凭师父本事,要逃脱朝廷追兵并不困难,哪怕是那时……”
哪怕是那时她,只要真想藏,绝不会轻易被官兵拿住。
青唯道:“那先帝回到上京以后,不就可以彻查此案吗?他为何不查?”
岳鱼七道:“先帝确是打算回到上京,立即彻查洗襟台名额买卖案件,甚至在离开陵川前,他钦定文柏为陵川新任州尹,就是为方便日后查案。可是在回京路上,发生三桩事,先帝不得不将计划搁置。”
“哪三桩?”
“其,朝中有将军擅权,借由洗襟台事变,意图扶植年幼皇子上位;其二,先帝病情加重,太医私下断言,余下寿数已不足载;其三,也是最重要,”岳鱼七说到这
“怎不会?”岳鱼七不待青唯说完,淡声道,“当时为查清买卖名额真相,成日在外走动,还时常跟朝中*员打交道,又不是神仙,夜路走多,总会撞见鬼,自然就被擒。”
“可是即便这样,师父也不该……”青唯还是不信,她总觉得岳鱼七刻意隐瞒些什。
谢容与看她眼,稍稍思量,略过这疑点,问道:“岳小将军被擒,朝中当是无人敢随意处置,岳小将军可是借此机会见到先帝?”
“见到,也把们查到切告诉他,不过,”岳鱼七道,“他也无能为力。”
“为何?”青唯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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