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容与觉得今夜之事蹊跷,正思索,忽听有人挤来自己身边,轻声唤句:“殿下。”
银货两讫,山雨四景图便和他们没关系。”
祁铭说这话只是为提个醒,没有旁意思,奈何曲茂今夜诸事不顺,十分气恨,闻言反倒起逆反之心,当即道:“怎不让他们赔?就该他们赔!”
说着便掉回头往顺安阁去。
顺安阁还有客人,并没有关张,甚至楼间雅阁里还有人等着拜会画师,郑掌柜正在为人引见,见曲茂行人回来,以为是谢容与要买画,迎上来殷勤道:“贵客们怎折回来?”
“怎折回来?掌柜倒是有脸问。”尤绍冷哼声,“家公子刚在你这买画,转头就被人窃走,掌柜做怕不是黑心买卖,面卖画面安插窃贼在外头守着,只怕不能盗回来再卖回。怪说不让任何人知道买主身份呢,原来打竟是二手买卖主意。”
郑掌柜听半晌,才听明白尤绍意思,愕然道:“山雨四景图被窃?”
曲茂道:“适才们在外头追半晌窃贼你听不见啊,出你楼那画就被盗,还不是你做?小爷告诉你,要赔小爷画,要赔小爷银子,你自己挑吧!”
郑掌柜得知山雨四景图被盗,本来十分惋惜,然而见曲茂副认定自己是窃贼同伙态势,不由动怒,冷声道:“贵客此言差矣,阁中繁忙,在下适才内楼结账,确实不知四景图被窃。贵客丢画,在下自然觉得遗憾,但在下送贵客离开时已经说,出这楼,银货两讫,那山雨四景图跟顺安阁再无任何瓜葛。顺安阁开这些年,实话实说,卖出五千两丹青不是没有,去年在下收副前朝裕德皇帝真迹,更是拍出逾万两,这次诗画会,从来没出过事,阁下如果单单凭着在顺安阁附近遭窃,就把脏水泼在顺安阁身上,恕在下不认。在下不怕把话放这,顺安阁有今日,凭就是做事规矩,哪怕天王老子来,阁中规矩他也得守。适才在内楼里,顺安阁千方百计地保护买主身份,所谓财不露白是以为此,贵客先时无异议,眼下把画堂而皇之地抱在怀里,被人不慎窃去,顺安阁只能觉得惋惜遗憾,但不该本阁承担,本阁亦绝不承担。”
他这番话振振有词,时间引来许多人,连楼里画师也出来。
想想也是,哪怕顺安阁与那窃贼是同伙,哪有在自家门口窃画。再者说,留章街条街都是卖字画,顺安阁为何独占鳌头?归根究底还是靠诚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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