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容与接过,扫余菡三人眼,“将他们带下去,让他们重新口述份供状。”-
“嘉宁二年中,重建洗襟台是由礼部祠部名员外郎率先提出,在朝堂上引起水花,当时大多数朝臣反
余菡瞧见这块牌子,拢金锭子动作顿住。
这不是适才他们争论不休牌子吗?不是主子夫人说,那块可以保命牌子吗?
怎会在她这里呢?
茫然中,她耳畔忽然回响起适才蒋万谦说话,“他说他对不住你,说你个原本该跟着戏班子走四海戏子,被他拘在个庄子上,陪他这多年……”
她垂下眼,重新地,慢慢地归拢好她金锭子,可这片金灿灿晃得她眼花,莫名像是瞧见孙谊年说这些话时,脸上那副惨然笑,像是他每回在她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以后。
点下头,忙又道:“不过他还说,他说他对不住你,说你个原本该跟着戏班子走四海戏子,被他拘在个庄子上,陪他这多年……”
“他还知道陪他这多年!”余菡跺脚,又急又悲,“那他还说过会把当自家人,会好好待,临临,却是拿匣金子买命!”
这话出口,谢容与似想到什,蓦地移目看向余菡。
青唯瞧见他这个眼神,立刻悟,她问:“小夫人,孙县令最后除给你匣金子,还给你什?”
“……只有匣金子,再没。”余菡道。
读圣贤书,做父母官,可惜因为桩错案走岔路,竹固山场血戮后,他在后山垒起方衣冠冢,也将自己生念葬进去,从此成行尸走肉。
可行尸走肉也是人,到底还是贪恋那点温暖,五年陪伴多少在他心上烙下印痕,未必是爱,可能就是单薄为人之情。
让他最终把这块护身符藏进她不会舍去金匣子里。
他能做不多,这已是他所能回报全部。
卫玦拾起名牌,呈给谢容与:“虞侯。”
谢容与看章禄之眼,章禄之会意,三两步抢出门去,余菡本来就在气头上,见状,猜到章禄之想拿自己匣子,不管不顾就要追出书斋,无奈却被名玄鹰卫制住,破口大骂道,“你们、你们这些当官,平白拿人钱财,真是黑你们心肝肺——”
五年时光付之东流,数载陪伴,她什好都没落着,好在得匣子钱财,她可不能舍它予人!
章禄之很快回来,他脾气急躁,耐不住将金锭子拿出,将木匣翻倒,径自往地上倒去,余菡忙挣开玄鹰卫,扑过去接,将金锭子块块拢在绢帕上,像是要拢住她这些年错付年华。
木匣子空空如也,看上去什异样都没有,章禄之屈指敲敲,随后狠狠往地上砸。
“啪”声,木匣子裂开,底板错位,竟是隐隐露出道暗格,卫玦眼疾手快,玄鹰刀出鞘,锋利刀芒不偏不倚地撬开底板,露出里面块完好无损,镂有紫荆花木牌,与李氏那块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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