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她这五年独行,痛失生父沦为重犯,何尝不曾有心结?她自己都说,若非场阴差阳错,他们天差地别,连相遇都难。
温小野在些方面极其执
谢容与握住她胳膊,想把她捞回来,奈何青唯眼下真是敏感得很,手肘被缚住,立刻回身式擒拿,单腿侧压在他膝头,“你是不是又想占便宜?”
谢容与简直无可奈何,“温小野,你且看看你眼下架势,谁能占得你便宜?”
青唯愣愣,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人为锁,将他困在床头隅,整个人几乎是贴着他。
还不等她撤开,谢容与抬眼看她:“把衣裳穿好。”
她出门在外轻装简行,身上中衣还是他日前借她,她洗过回没还,穿着十分宽大。青唯目光循着他方才视线下移,襟前内扣不知何时开,露出锁骨与小片……
青唯不安极,心跳到现在都犹如雷动,他千万不要听见才好。
她抿抿唇:“你……你适才那样,还不是轻薄?”
这话说出口,连她自己都心虚。
他靠近她,她就没有靠近他?就跟着魔似,那刹她不知怎就甘愿。
都怨德荣!她都说不想与他同住屋,他却非要她从旁照顾他病症。他有什病症?她才真正患病,病由不明,总之靠近他,言语行径就会乱。
后到忘川河前大不受顿鞭子,师父那里该怎办?他会不会像上回她跟鱼比凫水那次样,把她拎回去,捉十条鱼让她比个够,她险些累死在小河里。
她水性好,奇怪溺水感觉她分明是不熟悉,此刻却仿佛陷落江海,被那漩涡卷着不断下沉。
沉沉坠力让青唯在恍惚中感觉到丝危机。
她忽然意识到,如果再这样下去,她将会溺在这江水里,再也浮不上来。
唇间缠绵未歇,她伸手扶上谢容与前襟,下子推开他。
青唯脑子嗡鸣声,手忙脚乱地下床连退数步,系三次才把内扣系好。
床榻有些凌乱,谢容与起身把被衾整好,“过来睡。”
然而话音落,那边却没有回应。
谢容与回过头,只见青唯无措地立在屋中,目色有点茫然,有点复杂,大概是没想明白今夜是怎回事。
她小时候野天野地惯,刹那间天塌地陷,独来独往数年,为求自保直与人疏离,有些事想不明白倒也正常。
青唯只觉这床榻是呆不下去,越过他就要下床。
谢容与拦住她:“你做什?”
“德荣让看着你,”青唯道,“去搬张椅子,在床边上守就是。”
谢容与又失笑:“你坐着还怎睡?”
“不睡,反正天都快亮。”
她有点无措,不知道该怎面对刚才事,只目不转睛地望着他。
谢容与也在暗色里看她,片刻,道:“小野,……”
“你轻薄!”
不等他说完,青唯很快下定论。
谢容与愣下,不由失笑,“怎轻薄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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