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疏道:“这事枢密院不必管,内因朕知道,左骁卫并无渎职之过。”
“官家!请官家责罚——”这时,曲不惟越众而出,径自跪下。
“曲侯这是何意?”
“官家,臣教子无方,这回去上溪查闹鬼案子,是官家给犬子争气机会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竟出这样岔子!臣不用问都知道,上溪能乱成这样,定是那不世出杀才成日玩忽职守,否则他早该觉察出上溪县衙端倪,不至于惊动玄鹰司,惊动官家!”
这话出,赵疏还未开口,旁几名臣工就劝:“曲侯何必自责,上溪县衙,bao徒,不正是令公子带着巡检司剿灭?”
(五日后)
上京,紫霄城。
“……真是没想到会出这样事,当年竹固山山匪死,朝中其实有人提出过异议,不过……官家知道,没顾得上,加之剿匪令年前就下,剿匪兵马师出有名,朝廷便没有过多追责。”
宣室殿上,大理寺少卿孙艾向赵疏禀道。
上溪县令骤死,县衙师爷带兵与巡检司发生冲突消息昨日早就传到京里。乍闻此事,满朝文武俱惊,连着两日早朝都等着嘉宁帝诘问,这位年轻皇帝却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气,直到今天下午,才召集干重臣于宣室殿中议事。
“是啊,曲校尉半年来长进不少,官家想必都看在眼里,曲侯这是爱之深,责之切,关心则乱啊。”
赵疏环目看眼下列大员,说道:“今日廷议,朕看到老太傅,想必亦是为上溪之闻所惊
“好在玄鹰司赶到及时,虽有死伤,多是县衙中,bao徒,想必有昭王殿下与玄鹰卫在,善后勿需担心。”孙艾继续说道,他没提昭王殿下为何会出现在陵川,更没有过多揣测玄鹰司此行与竹固山山匪之死关系,玄鹰司本就是天子近卫,他们行事道理就是天子道理,只要不曾逾制违律,言官都不会多说两句,更莫提他们这些臣下,“只不过,洗襟台刚开始重建,边上不远上溪却出这样事,影响终归不好,臣以为,虽有玄鹰司、巡检司善后,各部衙还应当从旁帮协才是。”
赵疏颔首,问道:“章兰若、张忘尘近日都在柏杨山中?”
“回官家,正是。”章鹤书已猜到赵疏意思,先步答道,“洗襟台重建公务已逾月,臣以为,可调二位大人中其中人前往东安府,协助昭王殿下及陵川州尹办案。”
今年开春,章庭卸任大理寺少卿,擢升工部侍郎,而自回京直赋闲张远岫被御史大夫亲点,入御史台就任侍御史职,又三月,因外出办案有功,被破格提拔为御史中丞,跻身年轻辈朝官翘楚。
章鹤书说到这里,有些犹豫:“不过出事前夜,左骁卫校尉伍聪忽然擅离上溪,以至隔日县衙冲突险象环生,臣本已写好急函发去东安,以枢密院之名问责左骁卫,昨日收到中郎将手书,称伍聪离开上溪事出有因,又称已将内情奏明官家,不知有此事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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