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谁说什都不知道?都知道。”
——“上溪这个官府,眼下已不是能做得主。”
上溪官府什德行,余菡多多少少是知道,虽说是那秦景山言堂,孙谊年当这多年县令,怎就做不主?她总觉得他话里有难言之隐,越走越不安心。
真是冤家!他要是真想不开,心求死死透死绝也就罢,怕就怕他行到末路余念未甘,冤屈未雪就做鬼,往后该在梦里缠着她!
这时,谢容与问:“是孙谊年让你离开上溪?
“是。”-
离开县衙,打马往北而行,不出刻便到山间。
既然左骁卫伍聪是秦景山刻意支走,蒋万谦离开上溪,走定是那条隐秘山径。
伍聪不在,山径上关卡还有曲茂值勤,从这位公子哥眼皮底下溜走虽容易,但也不能光明正大,是以,蒋万谦出逃,与他同行者不会超过三人,他身负罪名,极有可能改换身份。
玄鹰卫面打马疾行,面在道上辨别车辙,其时正午已过,日光倾洒而下,眼看着山驿逼近,前方林间,忽见有两人从道边疾行而出,其中人身姿窈窕,穿着身对襟大袖绸衣。
行人还没走到外院,外头传来阵阵吵嚷之声。
曲茂护卫邱茗疾步赶来,“殿下,不好,秦师爷带着官兵围过来。”
“秦师爷?”
秦景山手上怎会有兵?
邱茗道:“早上秦师爷去官驿,他手上兵,可能是县衙放在官驿兵马。”
青唯立刻认出这身影,她双腿夹马肚,先步越众而出,“小夫人?”
余菡仰目望去,只见马上人身玄色衣袍,黑纱帷帽遮住脸,“江、江姑娘?”
青唯“嗯”声,看眼跟在余菡身边吴婶儿,“你们怎在这儿?”
天儿有点热,余菡额间细细密密都是汗,她抬袖揩把,焦急道:“都是那冤家!他昨夜来找,说上溪要出乱子,非要离开。这路愈想愈不对劲,担心他想不开……”她跺脚,“左右得回来劝劝他,再不济,拽上他块儿逃!”
她本来是不打算回来,可是离上溪越远,孙谊年说过话不断地回响在耳畔。
章禄之猜测道:“这县衙本就是秦景山言堂,他处心积虑放走蒋万谦,担心们去追,所以带人截堵?”
谢容与问:“他们有多少人?”
“粗略估计百余,不算多,末将集合巡检司与左骁卫兵马尚可拦住,就是不知县上其他衙差是否也为这师爷所驱使,李捕头刻前就不见,今天早,孙县令也不知所踪。”邱茗说着,似乎看出玄鹰卫急着去追什人,“殿下可是有急务要办?殿下只管去就是,县衙这里,末将与曲校尉能够顶住。”
追捕蒋万谦刻不容缓,谢容与虽不放心县衙,但人手不足以调配,他没有更多选择。
他想想,只吩咐:“章禄之,你留下,任何可疑之处事后禀,记住,这个秦景山,本王要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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