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睡得好,换身玄鹰袍,罩着黑纱帽下楼,章禄之与玄鹰卫也已到。
玄鹰卫人数少大半,想来分出去人手昨天护送葛翁几人出城,谢容与问:“怎样?”
章禄之道:“切都照虞侯吩咐,证人保住个是个,今早接到消息,葛翁几人已平安离开上溪,想必卫掌使很快就能接到他们。”
谢容与颔首,又问:“孙谊年和秦景山,你们查好吗?”
其实早在到上溪前,谢容与就派人查过上溪县衙,只是这县令与师爷背后藏着人不简单,要查他们,多多少少得绕开些关系,是故有些难办。
章禄之道:“祁护卫日前来信,说陵川州尹肯帮忙,眼下已有眉目,只需等京中封回函。属下昨日在上溪城里打听打听,倒是闻得些稀奇。”
“说是这个孙谊年与秦景山,自少年时便是好友,还同在个私塾进过学。秦景山学问好,秀才功名拿还比孙谊年早些,不过因为他考中秀才第二年,失足落水,生场大病,病逝绵延,才耽搁考举人。秦景山也是命苦,养几年,病终于好,再度去考举人,不慎又犯事,这回犯事可不得,落牢狱之灾,朝廷之后也褫他功名。好在孙谊年念旧,中举人几年后,来上溪做县令,动些手段,把秦景山救出来,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做师爷。”
青唯听这话,说道:“照这说,孙谊年与秦景山不过是寻常故交相互帮衬罢,哪里谈得上稀奇。”
章禄之道:“少夫人有所不知。属下闻得,秦景山当年落水,实则是为人所害,之所以活下来,是因为孙谊年冒死相救。以至于后来,秦景山所犯之事,乃是因为他误杀那个当年推他落水表兄。杀人之罪,却只获牢狱之罚,这本就很稀奇,孙谊年彼时个年轻县令,竟然还有法子把他救出来,还让他做自己师爷,这实在说不过去。按说孙谊年如此,于秦景山而言,无疑是救命之恩再生父母,秦景山也该对他感恩戴德才是。可秦景山却不,他自从当上溪师爷,与孙谊年十分不睦,尤其这几年,他将县衙差事大包大揽,衙门几乎成他言堂。孙谊年呢,也放任他如此。眼下两人只是面上过得去,私底下早已势如水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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