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也怕容颜迟暮,也怕拿来与人做比较。
余菡话,句句戳到孙谊年心窝子上,戳得他忍不住,身子深处像燃起团火,蓦地将她拽倒在自己身上。
余菡惊叫声,喘着气推他:“正屋里呢。”
孙谊年于是将她打横而起,疾步去寝房,在片漆黑中,将她狠狠扔到床上-
纱帘摇曳,红尘海浪翻覆,掀起浪头直有千丈高。
孙谊年看她眼,“绣儿是早上被带走吧?”
“你知道?”余菡愣,“你既知道,怎不派人帮拦着?那来是个什人啊,长得倒是俊,派头也大得很!连京里官爷见他都不敢大声说话,还非要带走丫鬟。”
孙谊年听这话,却没吭声。
“不过……”余菡语锋转,语气柔下来,“他长得可真好啊,说真,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俊人。”
孙谊年冷哼声,将手里茶盏往旁搁,“你就知道俊。”
?”
孙谊年没答这话,径自往正屋里走,他神色阴沉沉,有种说不出来古怪,余菡见他如此,忙跟着他进屋,斟盏茶递给他。
孙谊年口将茶饮尽,缓口气才说:“没什,今天赶巧有空,过来看看你。”
这都几时,还赶巧呢?
但余菡不在意这个,拿手绢去撩他手背,“今夜不走啊?”
余菡在昏
“那可不?”余菡指尖顺着他后颈滑向胸膛,随后狠狠点,“呀,要是遇到更俊,就把你给蹬,让你日日馋着,却吃不着。”
孙谊年下揪住她手腕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:“戏子就是薄情。”
“你不就喜欢这点薄情吗?”他有点用力,揪得她很疼,但她喜欢他这样,她觉得男人就是要这样才有气概,娇声道,“咱们呀,就是露水情缘,天亮,露珠儿没,就把你忘,要叫你好好伤心场呢。”
她看着他,又道:“再说你这几年,没有当初那俊。”
余菡初遇孙谊年时,他刚过而立之年,生得平眉长眼,个头也高,虽然蓄须,也算是美髯公,也不知怎,不过几年过去,他瘦得厉害,年不及四十已然显老态。
孙谊年垂眼坐着:“不走。”
余菡喜,往他膝头坐,勾手去揽住他脖子:“你歇在这,就不怕你家那位河东狮明早撵去县衙训你?”
孙谊年与他夫人不睦多年,十天半个月未必能说上句话,凡开口必是争吵。
往常余菡提起这河东狮,孙谊年必要跟着谩骂两句,今夜他听这话,沉默阵却道:“你……以后莫在外头这编排她,让人听到终归不好。”
余菡听这话就来气,“编排她?她不是河东狮吗?这些年,处处为家里着想,她却死都不让进门,都是家人,看伶仃人住在外头,她倒忍心!这庄子,除大,再没别好,从前还有个绣儿陪着,眼下倒好,绣儿被人强行带走,身边连个贴心人儿都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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