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离家那日，她在山间看到过
个异常好看
少年，清恣如霜，像这玉样。只是模样记不清
。
江辞舟不是江辞舟，青唯嫁去江府后几日后就知道。
她从前并不关心他是谁，所以不曾多想。
那日他唤她小野，面具半摘，眉眼之间惊鸿初现，却由不得她不往深处想。
车室里烛灯昏昏，马车颠簸半路，江辞舟养好神，睁开眼，入目就是青唯双灼亮眸子，“看着
做什
？”
曹昆德冷笑声，“咱家当年费这大工夫保下她，岂是为时痛快？饵扔进江海里，是为引大鱼上钩，不是什虾蟹咱家都能瞧得上眼。”糕末被小炉熏得灼热，散发出阵阵青烟，曹昆德捉住细竹管吸，缓缓闭上眼，“你且去吧，何鸿云没来，官家在诗会上呆不长久，你还得伺候呢。”-
青唯从东舍出来，到宫门口，还没寻到自家马车，身后便传来声：“去哪儿？”
她回身看，江辞舟正立在不远处，身旁德荣提着风灯。
“跟皇后请辞，在竹影榭西面林子里迷路。”青唯道，跟着江辞舟步至马车前，又问，“你怎这早就离席？”
江辞舟没答，挑帘上马车，伸出手将青唯拉上来，将备好汤婆子递给她暖手，等到马车辘辘行起来，才说：“何鸿云没来，诗会意义不大，就先离席。”
青唯迟疑下，还是问出口，“官人从前跟小昭王很熟悉？”
江辞舟语气如常：“怎提起这个？”
“今日在筵上，佘氏说，小昭王病已好。病既好，不见佘氏，难道连外人也不见？”青唯道，“无端好奇，所以问问。”
他似乎有点累，靠在车壁上养神。
佘氏在诗会上询问嘉宁帝那席话石激起千层浪，自然有好事者来询问江辞舟小昭王病情。
青唯想起曹昆德话：说起这个小昭王，当年就是他请你父亲出山，你对他可有印象？
玉坠子握在掌心温润沁凉，要说当真没印象？
也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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