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疏听这话,也知自己是误会章元嘉,见她立在原地不动,伸手去解她束腰,章元嘉却蓦地退后步:“官家觉得臣妾管这事不好,那江家礼便不送。”
她余光里有龙纹案上,堆积如山奏帖,太后敦促多回,他都当耳旁风,其实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去她宫中,“官家既然还有政务要忙,臣妾也不该多耽搁官家。”她说,“臣妾告退。”
赵疏立在那里,什也没说。
章元嘉于是福福身,退出去。
朝廷命官发妻,臣妾想着……自己身为皇后,关心她,乃是分内应当。”
赵疏却道:“你听谁说?”
章元嘉有些疑惑,“臣妾自然……”
可她话未说完,忽然明白赵疏为什这问。
她是简居深宫皇后,江辞舟发妻病这事,朝中都没什人知道,她是怎知道?是她哥哥章庭,亦或她父亲章鹤书托人稍信告诉她?
他在怀疑她。
章元嘉心中微拧,语气平静:“今早怀淑到臣妾宫里,说昨天官家忽然召医官,臣妾担心官家病,托人去太医院打听,听闻医官被官家派去江家府上,还带上宫中医婆,这才知生病是江家娘子。”
她不知青唯因何生病,只以为是受寒,想着这时节寒气重,他成日案牍操劳,担心他也病。
否则她今日何必劳什子地冒雨送姜汤来。
她也知道今日是十五,他都不去她宫里,她何必来讨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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