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目?”
“何拾青身居高位太久,想要动何家,外头有是,那些才是何鸿云要找大鱼。扶冬个弱女子,对何鸿云能有什威胁?钓鱼还要用鱼饵呢,将扶冬放在身边,正是最好饵,譬如你这样鱼,不就上钩显形?”江辞舟道,他站起身,揭开桌上个瓷盖,鲜美热气腾腾扑来,东来顺也有鱼来鲜,虽不如祝宁庄正宗,单这闻,就知道味道可口,江辞舟帮青唯盛碗,放在她面前,“却也不必急,江中有鲟,海里有鲨,咬饵咬得紧,能将钓鱼人齐掀翻进水里,孰生孰死,且待风浪过后。”
“等等。”他捉住青唯拿筷子手,温声道,“还烫,晾温吃。”-
五日后,何府。
“砰——”
小二进来竹舍布菜,很快退出去。
江辞舟看眼满桌佳肴,没动筷子,他轻描淡写道:“当初跟小昭王同去洗襟台督工,很得他信赖,眼下他在宫中养病,官家无人可用,将这差事交给。”
“这重要且凶险差事,官家交给你?”青唯道。
她继续追问,步步紧逼,“退步说,官家当真无人可用,只好用你,还让你担任玄鹰司都虞侯。可是玄鹰司里,卫玦与章禄之看似敬你,实际上并不服你,官家对你委以重任,不会想看到个盘散沙玄鹰司,何鸿云案子迫在眉睫,在这短时间内,你要以个什样身份,令玄鹰司上下信服?”
“不需要让卫玦信。”江辞舟淡淡道,“盘散沙自有盘散沙好处,娘子很快就会明白。至于旁问题——”
青瓷瓶摔在地上碎裂成瓣,何拾青负手在厅里来回踱步:
“这个江辞舟,他究竟是什人你不知道吗?!那是小昭王,小昭王!!再三告诫你不要去招惹江家,你倒好,背着干出这桩石破天惊事!眼下痛快?赔夫人又折兵!”
何拾青难得发这大脾气。
他此前不在京城,接到邹平获罪、邹公阳被革职消息,火急火燎地往京城赶,从沥州回到家中,仅用不到十日。
何鸿云禁足刚解,早上进宫跟太后请安,受几句责骂,眼下回府撞上何拾青,当着人又是通训斥,他脸上也挂不住,忍不住道:“他这两年在江府无所事事,谁能猜到他是小昭王,父亲不也是才知道
他笑笑,看向青唯,“娘子这刨根问底,对很好奇?”
青唯顿。
是,他们有言在先,交换线索,互不干涉,这话还是她先提出来,眼下这再三迫问,倒是她自己先越界。
青唯抿抿唇,收回自己由来莫名好奇心,把话头拽回正题,“你方才说,何鸿云知道扶冬接近他目?”
“扶冬底细,查出来只用三天,扶冬是三个多月来到京城,她究竟是谁,何鸿云会不知道?既然知道她出生飘香庄,是徐述白与徐途旧识,何鸿云把她留在身边,让她做祝宁庄花魁,必然有他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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